正文

4. 杀生之果报(2)

给大忙人看的佛法书1 作者:吴正清


遭杀戮的报复

愿云禅师曾写了一首诗,诗云:

千百年来碗里羹,怨深似海恨难平;

欲知世上刀兵劫,但听屠门夜半声。此诗将杀戮的怨恨和战争的源起,作了一个简明有力的因果阐述。

因为所谓世间的至重者,不过“生命”而已,所以,世间最残酷者,就是“杀戮”,凡是“生命”者,皆贪生怕死,无分人与畜,如生命受威胁,皆惊恐万状,胆破魂飞,亟欲维系己身的存在,如果生命受戕害了,那一股遭杀戮的“怨恨之气”,必然极为强烈,时时寻思机会以为报复,而灵性愈高愈不甘者,其报复常常也就愈为明显强烈了。

清朝纪晓岚所著的《阅微草堂笔记》中,记载着这么一则故事。

临清地方,有一个以杀生为业的人。有一天,他到某处买了一头牛,准备牵回去宰杀,这头牛颇有灵性,知道买它的人是个屠夫,因此任凭这个人拉着牛绳,鞭打着它,死也不肯走,等力气用尽了,才让这人强拖着离去。

后来经过一家钱庄门口时,这头牛突然两脚向着钱庄门口跪了下来,并且双眼一直流泪。钱庄的老板看了,不禁起了恻隐之心,就向这人询问,这人告诉他,此牛是以八千钱买回去宰杀的,钱庄老板向这人表示,希望能以原价将牛买下,想不到这个人却起了嗔恨心,恨这头牛这么刁蛮,因此坚决不肯卖,虽然钱庄老板加了许多价钱但他仍不答应,并且恨恨地说:

“这头牛太可恶了!必定要杀了它我才甘心,你就是出一万贯的钱,我也不卖!”

这头牛听了,就自动地爬了起来,跟随着这人离去,等一到家,这人就立刻把牛杀了,并把牛肉烹煮在一口大锅里,然后就上床睡觉。等睡到五更时,这人起床去察看牛肉烹煮的情形,过了很久,还没回来,其妻怪其久不回,起身前往察看,竟然发现,其夫已自己跌入锅中,从腰部以上和牛肉一起都被煮烂了!

这个故事不禁令人深深地感叹,这头牛自知将死而求赎,在求赎不成后,又像个烈士般,不为难任何人,不和仇敌妥协地、从容愤恨地走上它的终途。

而这个屠夫,不以牛的怕死而可怜它,反而以牛的求生而愤怒怪罪,其残暴与人性的堕落,由此可见一斑。将牛的灵性与强烈的怨气、屠夫的不仁与残暴两相对照,屠夫这样不合常理的死法,说是“报应”的快速,恐怕也是理所当然了!现世报的共业

《法苑珠林》也记载着一个故事。说唐朝武德年间,在大宁的地方,有一个叫贺永兴的人,因为邻家的牛践踏了他田里的作物,因此就愤恨地用绳子将牛的舌头勒断,后来,贺永兴生了三个儿子,都是哑巴。

有人可能会认为,贺永兴“把牛的舌头勒断”和他“生了三个哑巴儿子”之间,可能只是一种极偶然的巧合。

但如果以“因果”的层面来看,这是一种极快速的现世报,我们可以想像,贺永兴只因为牛犯其禾稼,就勃然大怒地将牛舌勒断的血淋淋的场面,也因此可以想见其人平时性格之残暴。而如此小题大做的残暴行为,实在有违上天好生之德,因此本来已薄的福分,自然更形削减,终究得此报应。

至于为何不报在贺永兴身上,而报在他“无辜”的儿子身上的问题,实牵涉到极复杂的“共业”和因缘时机的因素,一方面,父子本是一家人,都在“共业”的范围内,虽然报在儿子身上,但实也累了父亲;另一方面,贺永兴残忍的行为,触发或加速了已经时机成熟的果报,而他的三个儿子,在某个前世,也必定造了足以导致他们失声的恶业!

所以,可以如此说,如果有人犯了如同贺永兴所为的同样恶行,也不见得会在今世有相同的业报,毕竟,因果业报极其复杂,千差万别,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贺永兴和其儿子所受的“报应”,只是属于在他们共业范围内,于今世成熟的一个“特例”,而不是一种“普例”,但由这个故事所揭示的因果报应,和所带给我们的启示,却有着普遍性的意义。

不杀生

在本质上,生命都有相等的价值,无所谓高低劣下之别,但在以“人”为主的世界中,有时对待自己的同胞,尚且如蝼蚁般地践踏残杀,更遑论能以博大的胸怀来对待非我族类的“动物”了。
但至少也当如人们所呼吁的,应以人道、不忍、严肃、感恩的心情,来对待被宰杀的动物,而不是只为了自己单纯的口腹之欲或逞一时的感官快乐,而无视动物锥心泣血的哀啼,如此,无异是人性的沉沦和堕落,而人类自己也将招得严重的果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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