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说:“富人要进天堂,比骆驼穿过针眼还难。”
为什么富人进天堂会这样难?那么天堂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和去处呢?
那些财主与富人的内心通常都被财富占得满满的,因此很难留有天堂的位置和处所。与此同时,为聚敛财富,他们必然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思,甚至不惜尔虞我诈,坑蒙拐骗,甚至于兄弟反目,朋友成仇。一旦拥有了财富,却又开始担心失去,别人会来偷、来抢,以致终日心神不宁,愁眉不展甚至寝食难安……于是,贪婪的厚度不但决定了财富的厚度,也决定了地狱的深度。
其实,富人如果想要上天堂,同样可以独辟蹊径,那就是“千金家财还散尽,万盏慧灯且点明”,让自己在由物质的富人摇身一变为穷人的同时,也由精神的“穷人”一夜发迹而变为“富人”。
美国哈佛大学前校长德里克·博克曾写过一本叫做《幸福政治学》的书,他在书中提到:虽然很多人坚信这样一种观念,即财富越多他们就越幸福,但研究显示,这基本上是不正确的。他以美国社会为例,发现了这样一个现象:尽管实现了经济的巨大增长,但美国人的整体幸福水平在过去的半个世纪中几乎没有任何提高。于是他问:“如果在过去几十年经济愈加繁荣的同时幸福感的变化如此之小,那么政府官员把经济增长视为国家进步尺度,进而赋予其重要意义有何道理?”
其实这个问题对于我们每个生命个体,意义都是非常重大的——如果财富并不总是能带给我们幸福,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放纵内心那股盲目的物质欲望的深流东奔西突呢?
庄子曾说:“我宁游戏污渎之中自快,无为有国者所羁。”那是庄子身处一个“礼崩乐坏”的急剧变革的时代,因为不愿与当政者合作而发出的感慨。假如他生活在今天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时代,那么他是否会发出“无为财富所羁”的感慨呢?
每年的初秋正是某地本地苹果开始成熟的季节。一位叫刘涛的水果罐头加工商,为了在这个季节得到农民的信任,多收购苹果,每次都会亲自到苹果园并且拿现金与农民结算。每年他都要为收购水果而准备4 000多万元的现金。
之所以要收购这么多的水果,是因为他在当地拥有一家东北最大的水果罐头加工企业。刘涛的创业经历极具传奇色彩,20世纪90年代他从当地的一家事业单位辞职,用10多万元建了一个小型的罐头加工厂。因为一次向某国出口罐头时,每瓶少装了几克遭到了客商的索赔高达几十万元。他说:“那个时候我也就只有二十五六岁,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的身体可以抵抗住这么大的压力。”然而,欠下几十万元外债,并没有压垮刘涛。为了事业成功,他要找朋友借100万元从头再来。最后,凭借自身一种与众不同的性格,他不但把产品卖到了全世界30多个国家,而且国内市场的销售额也超过了一个亿。他说:“我就是这样一个渴望成功的人,而且是极度渴望成功,我认准的事,我骨子里外都觉得肯定能做成。”
财富之水的本质是一种被物化了的人类的欲望之水。在人类的经济活动中凡是出现泡沫的地方,就一定潜藏着人类物质欲望的深流。这个深流流量的大小和流速的快慢,也通常决定了泡沫的大小和多寡。
在改革开放前的中国,先不说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即便是正常的年景,物质贫乏也是一种正常现象。因此,怎样吃饱穿暖,曾一度是每位中国公民必须面对的最重要的生存课题。当时除了有限的工资收入外,粮票、肉票、布票和烟票的多少一时成为衡量人们是否富有的“试金石”。直到改革开放以后,温饱问题似乎早已解决(尤其在城市),餐馆、食堂餐桌上留下的大量残菜剩羹随处可见,即便是农人养的猪,也或多或少染上了“高血脂”、“脂肪肝”这样一些人类独有的“富贵病”……慢慢地,人们似乎已经不再满足于“吃”,而更喜欢出入于美容院、美体店、歌厅和咖啡馆等场所了。
两种截然相反的社会景象,折射出社会政治结构的调整和政策的变迁所带来的变化之大。隐藏在变化之后的,是整个社会物质欲望之水的日益高涨……
假如我们换一种眼光来审视经济活动,就会发现:电脑屏幕上那一根根曲线所反映的股市波动,其实是人类物质欲望之水的潮起潮落。还有那些似乎是在一夜之间就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其实也并非由钢筋、水泥和砖块砌成,而是人类物质欲望之水的固态体现。至于如今居高不下的房价,分明也是铺天盖地一大团不断膨胀着的物欲深流搅起的巨大泡沫。
所以说,人类财富的多少表面上好像是与人类付出的劳动相关,但实际上却是与人类物质欲望深流的大小成正比的。其实人类的物欲之水说的就是财富之水。没有人类物质欲望洪流的汩汩流淌和辛勤浇灌,人类就无法拥有像现在这样一片浩瀚的财富汪洋。因此可以说,人类的物欲之水才是社会发展的主要动力,是真正的财富之父。而物欲之水有多深,那么堆积起来的财富就有多高。
人类的物质欲望之水才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主要动力,是真正的财富之父。而物欲之水有多深,那么堆积起来的财富就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