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汇丰银行成了我们的忠实客户。数年之后,到了1987年,我建议桑德伯格的继任者威廉·珀维斯收购了海丰银行小股东的股份。1992年,香港汇丰银行收购英国海丰银行,我在其中扮演了关键性的咨询角色,这项收购行动使香港汇丰银行一举跨入欧洲银行业界的前列。香港汇丰银行在亚洲、美国和中东都有颇具实力的根基,通过并购,它已发展成为当今时代真正实力雄厚的国际性金融机构。
在很短的时间内,我的客户数量就大幅增加。澳大利亚人也立即对我们显示出浓厚的兴趣,我接到澳大利亚最重要的金融机构西太银行詹姆斯·克莱门茨的电话,我们当即签了协议。接踵而来的还有我的老朋友同时也是客户的狄克·杜塞尔多普经营的大型房地产开发公司——联盛集团,采矿业巨头必和必拓公司以及弗兰克·洛伊所拥有的占据澳洲购物中心霸主地位的西田集团,该地产集团将成为国际市场中的一支劲旅。
沃尔芬森公司迅速壮大起来。成立之初的第一个年度,我们的净利润才几十万美元,到了第二年,我们赚了100万美元,随后是200万,最终我们每年的总收入达到了6 000万美元以上,公司每位员工的报酬均十分优厚,给我的家庭带来的赢利及用于基金会工作的资金也因此相当可观。我们有一流的团队,但在公司成立的最初几年,我认为如果能吸引另一位资深合作伙伴加盟,将会使公司大为受益。弗兰克·佩蒂托从摩根士丹利公司董事长一职退下来以后,当得知他同意加入我们公司时,我异常兴奋。他不仅为我们公司带来了丰富的经验,他亲自参与工作本身也是对公司的认可。直到今天,我还因能有他的加入而激动万分。虽然我从未问过他为什么离开摩根士丹利,但我猜测大概是出于内部争斗。无论如何,他是命运之神对我的恩赐。我之所以如此激动,主要是因为在我们公司发展的关键时刻,令我崇敬万分的弗兰克竟决定为我们公司效劳,他为我们工作的几年内,不仅公司得以发展壮大,还建立起了统领公司运营的道德和原则。
我们的客户遍及各种不同的市场,从电信领域的美国西部电信,到时装领袖拉尔夫·劳伦,再到承办体育赛事、为运动员提供经纪服务(后来也为音乐人提供经纪服务)的经纪巨头美国国际管理集团(IMG)。我们既不奢望又无力跻身大型证券包销公司的行列,我们没有足够的金融实力进行证券交易,也不具备销售人员和分析师队伍。但是,作为一个提供咨询服务的专业公司,我们实实在在地参与了20世纪80年代进行的一些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重大交易。我们的业务除了针对香港汇丰银行这样传统意义上的国际客户之外,也为美国国民银行(美洲银行的前身)、美国运通公司和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提供服务。我此前职业生涯所结识的许多客户也纷纷前来咨询我们,其中包括香港贸易商行怡和集团总经理戴维·纽比金,其业务十分广泛,涉及保险和香港文华东方连锁酒店。最重要的是,香港中心地带65%的房地产都属于该集团,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在肯尼迪中心就职伊始,我设定了两个目标:一是要提升演出质量,二是要建立稳定的融资渠道。但是,与我此前所接触的卡内基音乐厅相比,这里的情况要复杂得多。首先,卡内基音乐厅主要以演奏古典音乐为主,而肯尼迪中心却囊括了表演艺术和电影的所有方面。1990年时,华盛顿市内居民以黑人为主,白人则居住在郊区,因此,性别和种族问题异常敏感。中心的节目设置必须面向整个社区的人群,中心面临的最大挑战不是通过音乐会和剧场表演实现融资,而是将这一机构发展成为一个既是地方性也是全国性的艺术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