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办,”水老鼠痛快地回答,“因为真拿他没办法。听着,我跟他认识许多年。他现在已经中了邪,迷上了新的东西。刚开始入迷时他永远是那样的。从现在起,他好多天都会这样,像是在幸福里梦游,现实的东西对他起不了丝毫作用。别理他,我们俩去看看还能为马车做点什么。”
经过仔细检查,他们发现,即使靠他们俩把马车扶正了,那车也无法再旅行了。车轴已经没有了希望,掉下来的车轮也散成了几块。
水老鼠把马缰挂在马背上,牵着马头,另一只手提着鸟笼和笼里那歇斯底里的住客。
“来吧,”他对鼹鼠严肃地说,“离最近的市镇还有五六英里远,只能走路了。越早出发越好。”
“可是蛤蟆怎么办?”他们俩一起出发时鼹鼠着急地问。“像他现在那丢了魂的样子,可不能让他一个人坐在马路当中呀!不安全!万一又来那么个东西怎么办?”
“啊,去他的蛤蟆吧,”水老鼠恶狠狠地说,“我不再理他了。”
不过,他们还没有走出多远,背后就传来了吧嗒吧嗒的脚步声,蛤蟆已经赶了上来,把两只爪子分别塞到他俩的手肘下,呼吸仍然急促,眼睛仍然直勾勾地望着。
“现在,听着,”水老鼠狠狠地说,“我们一到镇上你就迳直到警察局去,看他们是否知道点儿那汽车的情况,车是谁家的,并提出投诉。然后,你去找一家铁匠铺或车轮匠铺,安排把车弄回来修好。可能要费点儿时间,但也不是坏得没有了希望。鼹鼠跟我到客栈找几间舒适的房间,让我们得住下来,等马车修好,也等你那受了震的神经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