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教堂已经封锁了。”

“早上八点才封的，但我五点就待在那里了。”

“他们搜过了。”

“我在大钟旁边，在一架木梯顶端、一扇活门后面。我在梯子上撒了胡椒，所以你们的狗才没有仔细闻，待在楼下没有上去。”

“那是当地警方执行的任务。”

“他们很不谨慎。”

“我有想过要取消那场活动。”

“你是该取消。”

“后来我还想要他穿上防弹背心。”

“穿了也没用，我可以瞄准他的头。芙萝莉丝，那天的天气太棒了，晴空万里，一点风也没有，空气凉爽而凝重，好棒的空气。我离他只有两、三百英尺，能够一枪把他的眼睛打爆。”

她不说话。

接着她又问：“那你逃得掉吗？”

“我会先射杀阿姆斯特朗，接下来的三四秒内我会尽可能开枪多打几个人，我想大概会瞄准警察吧！女人、小孩也不会放过，但会故意避开致命部位，或许打腹部，这样比较有效。我会让人群四处逃窜，到处都有流血不止的伤者，让大家惊慌失措。我会在十秒内逃出教堂，以最快速度逃进邻近的民宅。而法兰西丝早就在车上待命，她一听到枪声就会把车开来，所以我可能逃得掉。”

芙萝莉丝起身走到窗边，她把手按在窗台上，望着窗外的天色。

她说：“结果会很惨。”

李奇不发一语。

她说：“我想我完全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简直就像打游击一样。”

李奇耸耸肩说：“杀手不一定是优雅的绅士，而且游戏规则可是他们定的。”

芙萝莉丝点点头说：“我也不知道你还会找帮手，而且还是个女的。”

李奇说：“这算是警告你。我说过，只盯着我是没用的，哪个杀手会把计划说出来？”

她说：“我知道，但我以为下手的会是个男的。”

李奇说：“下手的一定是个团队，独行侠是行不通的。”

透过玻璃反射，他看到她脸上一阵微笑--应该说是苦笑。

她问：“所以你不相信华伦报告？”

他摇摇头说：“你也不信吧？哪个专业人士会相信？”

她说：“今天我觉得自己很不称职，不像专业人士。”

法兰西丝站起来走到芙萝莉丝身边，背靠着窗台说：“我们说的仅供参考，是你们可以思考的方向。其实你也别太难过，李奇和我是美国陆军犯罪调查部的专家，受过各式各样的训练，大多是教我们如何思考，如何在行动上有创意，而且当然也教我们不能手下留情，要有自信。跟那些接受调查的人比起来，我们是比较厉害的，不过里面也真的有些高手。所以我们跟一般人不一样--像我们这种等级的人，全美国上下可能找不出一万个。”

芙萝莉丝说：“一万个就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