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我写过一篇《水煮星城》,其中提及的东北朋友就是老狗,这篇文章正是我及众狼友们对长沙的印象总结,全文如下:女朋友是情人的学名,玫瑰花在植物学上叫做蔷薇科草本复叶植物,休妻的法律用语是协议离婚,而星城,是长沙的别称。
“脚都”长沙市井流传这么一个笑话:拿张北京地图,用针插三下,可能点中一个厅局级单位;拿张上海地图,也用针插三下,可能点中一个世界前五百强在沪的分公司;而拿张长沙地图,还用针插三下,哎呀,居然戳中了三个洗脚城!风闻市作家协会主席于建初将以此题材大做文章,冠名《脚都》,期待他的脚丫子早日问世,但愿不是“香港脚”。
橘子洲、天心阁——五年前来长沙,第一个白天就游了这两个景点,因为从小就听过一个典故:从前,有两个人携手站在橘子洲头,同看百舸争流、浪遏飞舟,其中稍胖的那位出口成章,出了一谐音上联云:橘子洲,洲上舟,舟走洲不走。索求下联,另一位帅哥冥想无果,直到游至天心阁,眼见满阁飞鸽,方灵光一闪,妙对下联曰:天心阁,阁上鸽,鸽飞阁不飞。那位稍胖者叫毛泽东,而另一位,是周恩来。
黄兴路步行街——步行街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几个卖假鞋的毛头小子,五年如一日,每次去逛都能被他们逮到,半路截住,用地下党接头的神秘语气问:“走私的,偷来的,免税的名牌球鞋,要不要?”大二时有位朋友按捺不住,跟他们看了回鞋,满屋子耐克、阿迪,他们特意拿了双鞋子给朋友比较:“这双是假的,你看看,其他都是真的!”结果以专卖店半价买了双“真”鞋,一周后四百多打了水漂。这还不然,从此落下后遗症,每次朋友带女朋友,穿着货真价实的名牌意气风发上街,都会被那帮小子“追杀”,当着满大街的人叫:“兄弟,你还认识我吗?”
岳麓山大学城——麓山枫叶万山红遍的盛况已然成为诗词上的历史,可没有枫叶的岳麓山门票一涨再涨。“停车坐爱枫林晚”的爱晚亭名下无实,不见得比一般大学里新修的亭子高明到哪里,不过的确很上镜,拍照片出来,什么角度都漂亮,难道这就是建造者匠心所具?
湖大、师大、大马路,交融在一起,有教无类,据说是湖大没有围墙的注解,可千年学府里的师生并没有因为无墙垣之亘而放低高人一等的姿态。“湖大出才子”的传言也许已经不足为外人道,很少人知道了,可湖大人总念念不忘。
开福寺——三湘名刹,禅宗临济宗杨岐派着名寺院。交了门票进去,每人换了十元硬币丢进当门而卧的许愿池,刚看到“大雄宝殿”的影子,就有一胖尼姑在身旁催促我们写功德,每人至少十元,然后一路游进去,直到后院,每个菩萨下的蒲团旁都无一例外,有一胖尼姑捧着功德簿等着我们写功德,语言、表情恰到好处,刚好让我们有“不写功德,菩萨就会降祸”的感觉。
印象中开福寺没有尼姑是瘦的,朋友拉着我直奔厨房,断言一定能找到鸡鸭鱼肉。跟小尼姑绕着千年罗汉果树捡吃了几颗罗汉果,再买了些饲料喂了桥下同样体态臃肿的金鱼、乌龟,求了签,心满意足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