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这还是第一次，因此对这种阵势很陌生。那一排小姐都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但是到底要我挑什么呢？我还在发愣，他皱着眉头对老板娘说。

“好像不太满意，再看看别的吧。”

老板娘一点头，小姐们就出去了，又进来了一群小姐。这时我才明白让我挑小姐是什么意思。这是个玩女人的地方，像在自动贩卖机上挑选商品一样。我第一次接触到我所不知的东西，有一种奇妙的触动。但同时，我又有点害怕。这里的小姐价格有多贵？这些刚满20岁、穿着吊带衫、身材姣好的小姐，一夜得多少钱？这我就无从得知了。

当我想到这些时，我已经不自觉地点了个穿着露背连衣裙的小姐。黑西服满意地点了点头。小姐坐下来，在我的桌子上依次摆放好绿茶、水、威士忌和啤酒，此时我心里冒出无数想法。对依然留着军人式寸头的我来说，这是我无法理解的地方，无法理解的状况，无法理解的世界。我甚至因怀疑这是个骗局而隐隐不安，微微抖着腿。

坐在边上的小姐牵起我的手，轻轻覆上她饱满的胸乳笑道，“您看来很紧张呢，莫非是……第一次来？”

我点了点头。小姐放纵地笑了，笑得我耳根痒痒的。左手传来的异样刺激，那种酥麻、柔软让我有点亢奋，胸膛腾地着了火，我有点难以自持，怀疑和不安消失了。黑西服看看我，不动声色，脸上的笑不知是微笑还是嘲笑？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切对他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吧？这可以算作大韩民国高级业务招待的水准了吧？但是对公司一无所知，还是个学生的我来说，这一切都太陌生太无法理解了。

不知何时，面前放了一杯龙卷风啤酒，我一口气喝得精光，紧张感也消除了，腿也似乎放松了。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文章的哪一部分吗？”

黑西服一副轻松的表情问我。

“啊？……我不太清楚呢。”

“我觉得和破案相比，犯罪的过程才是作品的核心吧。事实上，我认为惹事才更加惊险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