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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吕家的三位侯爷(5)

大风歌:王立群讲高祖刘邦(下) 作者:王立群


两个哥哥亦功臣

吕后有两个哥哥,大哥吕泽,二哥吕释之。关于此二人何时加入刘邦集团,史无明载。据我推测,早在沛县起兵之时,吕氏兄弟就跟着刘邦混了。

《史记·高祖本纪》中还记载了吕泽的历史贡献。彭城之战时,攻入彭城的五十六万大军是诸侯联军,并非汉军一家。大败后,“诸侯见楚强汉败,还皆去汉复为楚”,这个时期的诸侯们皆是不倒翁,见刘邦大势不再,又倒向项羽集团。此时,吕泽率军驻守下邑(今河南鹿邑县)。作为吕雉的大哥,他当然不会倒戈。因此,在众叛亲离的复杂情况下,刘邦选择抄小路逃到下邑,和吕泽会合并安顿下来,将残余部队重新收拢。在下邑,刘邦提出“捐关以东”的重大战略思想,张良作出了实施这个战略思想的具体战术:重用韩信、彭越、黥布三人。刘邦最终能战胜项羽,正是这次“下邑画策”的神奇效果。吕泽踞守的下邑成为刘邦大败之后的避风港,使他能够缓过劲儿来商讨战略计划,重整旗鼓。

彭城大败后,刘邦哪儿都不敢去,偏偏敢往下邑跑,为何?因为他对吕泽绝对地信任。众叛亲离之时,刘邦还能相信谁?只有吕泽。当然,这种信任不仅出于政治上的考虑,也出于军事上的考虑。如果吕泽只是在政治上忠贞不渝,军事上一塌胡涂,想必刘邦也不敢逃到他那里去了。

吕泽在反秦、灭项两大战场上还立过哪些功劳?《史记》没有记载,我们也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彭城兵败后,刘邦能东山再起,吕泽功不可没。

《史记集解》徐广在说,吕泽死于高祖八年(徐广曰:名泽,高祖八年卒谥)。怎么死的?没有详述,只是说:“吕后兄二人皆为将,长兄周吕侯死事。”“周吕侯”即是吕泽,“死事”一般是指死于国事。可以肯定的是,吕泽在刘邦下世之前已经离世,没有参与吕后杀戮皇子的事件,但他的儿子吕产后来做了相国,掌管南军。吕后下世后,吕产和掌管北军的吕禄同为吕氏家族在朝中的掌门人。周勃、陈平掀起的政变,主要就是针对此二人。

吕泽、吕释之均为汉家立下赫赫军功,在高帝六年正月双双受封,当然也与其皇亲国戚的身份有关。两人的军功无法与樊哙相比,也无法与绛、灌相比,能受封列侯,算是深受命运宠爱了。

除了吕氏三英之外,在高祖六年十二月、正月的两次封侯中,还有历史的幸运儿诞生吗?

请看下一章:《幸运总是眷念有准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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