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靠，你刚才都打过一次了，怎么还打？你不觉得羞耻吗？”

“什么？羞耻？羞——耻——？”

父亲本来还打算一直忍着不动手，而只靠谈话来解决问题。

但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又一次感到这个想法在实施上的困难。父亲紧紧抓着脖子后侧，不停地发出哎哟哎哟声。他本来的想法被相镇那幼稚的语言打败了。

“两个人都进去生活。”

父亲把身体微微转了过去，以示自己不可能让步。

“与其去和勇镇哥一起生活，还不如去死呢！”

“死？”

父亲目光炯炯地望着他，仿佛在闪烁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光芒。

相镇吓了一跳，急忙改口说道：“啊，不，不是，我只是做个比喻罢了。爸，求你了，求你千万不要让我和勇镇哥住在一起……”

父宗仿佛根本听不到相镇的声音一般，只见他径自挖了一会儿耳孔，随即就把双手环抱在胸前望着前方。

“妈，你也帮我说话呀。你不也知道，有好几次我都差点就要死掉的嘛。”

但是母亲却悄悄避过了他的目光，可能是父亲在之前就已经提醒过她吧。

“哎呀，这样真的不行的啊。”

“为什么？难道你又想勾引女人回家？”

“啊，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您还提它做什么呀。”

相镇对于父亲的这种手段毫无办法，只好举起了白旗。

“这是你这个月的生活费。”

看到相镇服软，父亲这才转身把几张支票递给了他，一共四张。

看到久违的支票，相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抢了过来。

“怎么这么少？”

这些零用钱还不到服役之前的一半。

“学费和生活费，勇镇会帮你解决的。”

“这么少，您让我怎么过啊？现在，我连一件合身的衣服也没有。”

相镇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偷偷瞄了一眼母亲，企图得到她的支持。可是，母亲还是一脸无可奈何、爱莫能助的表情。

“这个四字多不吉利啊，感觉就像是死字一样。您就多给一张吧，一张就好。”

“只要能遮体避寒，又不饿肚子不就可以了吗？难道还有什么别的事情需要花钱？”

“我现在真的连一件合身的衣服都没有。”

相镇一边诉苦，一边谄媚地望着父亲，可能是在服役的时候身体变强壮了，以前的衣服全都变成了紧身衣，而且全部都是过时的衣服。这对于本来就讲究穿着的相镇而言，是最让他痛苦的。

“是不是不想回去上学了？那你就在我手底下学着干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