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强烈的灯光下面，西门通眯着眼，优雅犀利地打量这个罪犯。

刘海皮肤很白，个子在180公分左右，身体较瘦，脸色十分憔悴，眼窝深陷，他的头发染成栗色，看得出原本是很时髦的发型，不过现在特别凌乱。他带着严重的黑眼圈，目光呆滞地跟在狱警的后面。听说他已经好几个晚上彻夜不眠了。

刘海看到西门通，呆滞的眼光终于闪动了一下，明显有些激动起来。好像是久在黑暗的动物，看到了阳光，又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这就是你要见的人，你现在可以坦白了吧？”坐在旁边的白方的声音不高，但是带着威严。

“坐下说吧。”西门微笑着示意对方坐下。

刘海没有坐下来，而是冲着西门通跪了下来：“西门老师，救救我吧！”

白方正要说话，忽感到腿上被西门通轻弹一下。

“你不是要见我吗？现在我来了，有什么问题说吧。”西门通伸手扶他起来，声音十分柔和，好像在主持一个文艺性质的访谈节目。

“西门老师，您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刘海抹了一把脸，颤抖着问了一句。

“我相信任何我可以证明的事情。”西门通没有把问题说死。

“您相信报应吗？”

“这个我倒是一直相信，不光是因为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还有人的良知，”西门通微微停顿了一下，轻声说道，“有时候，报应是自己给自己设定的结局。”

“我知道您是研究神秘现象的，我一直很喜欢您的节目，当我被抓到的那一天，我脑海中只想到您，我知道只有您才会相信我身上发生的事情，这些连我也弄不明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