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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能——”莉莎话没说完。

科里斯·达伦挑了挑眉毛：“我们有办法。”

莉莎手里捧着这道珍贵的数独题。她真想一把抓过铅笔来?查一遍。然而，她扫了一眼胖子弗兰基，顿时打消了自己的想法。胖子弗兰基被别人领了先，显然是大为不满。她可不想招惹黑手党或刺客或黑社会里的什么老大。

莉莎紧锁双眉。如果莉莎作为外面的人都明白这一点，科里斯在道上自然更明白。

她想：也许是因为他今天要出狱。她接下来又想，也许他出狱是件好事。

不过，她在课上讨论选用了胖子弗兰基设计的数独并非出于上述原因。她留的作业是设计一道有30个数字线索的数独题——胖子弗兰基是班上唯一按要求完成的。当这个恶棍开始讲述如何克服一道道难关完成设计时，他的脸色?阴转晴。

“你说过，我把数字从方格内取走之后，还要保持数字的平衡——”

“请你翻过来看。”莉莎说。

“好的，翻过来。所以我想最简单的办法是底下的3个中方格与顶上的3个对应起来，这并不难——从上面拿走一个数，然后再从下面拿走一个数。”他又摇起了脑袋，“如果再回过头来照顾全局的话，那就麻烦了。还有，你给我们的基础数独题，都容易做手脚。”

“这点我也发现了。”科恩·莱兹特插话，“所以我才想最好要有随机的系统……”

莉莎听他说下去，心想，一件简单的事，非要做的复杂，好笑。

另一方面，这是她第一次给学生上课。如果她的学生觉得她出的题都做不出来，她至少要反省一下他们的意见。

“好的。”她说，“以后我再设计一个不太分神的。”

“这样一来做下去就更有趣。”科里斯·达伦说，这一次不是假腔假调的，“如果使用电脑程序，为每一个空格选数，那就容易多了。我，不知道。”

这个艺术品窃贼耸耸肩：“他们不让我接近电脑。”

“我还以为这边有电脑呢。”莉莎说。

“但不是人人都能用。”胖子弗兰基解释说，“打个比方，他们担心我和外面的人联系。”

他的笑容是苍白的?好像从来都没笑过。

“我每天都用电脑。”里茨插话，“因为我要更新自己的博客。”

这家伙看了一眼莉莎，好像在说我结案了。

科里斯·达伦耸耸肩：“就算我今天要出狱，还要执行这里的规定，他们怎么说来着？不许‘未经同意的接触’，反正就是那回事。”

他看见莉莎一脸迷惑，笑了笑：“我想他们是怕我把‘蒙德里安’放到eBay上拍卖。”

莉莎不知如何回应，于是又折回来讨论胖子弗兰基在设计数独时所用的技巧和选择。

莉莎说完之后，里茨晃了晃她那颗脑袋。

“就像我想的，”她说，“这真?太难了。”

她朝凯文扫了一眼，这时她的狐狸脸上又出现了食肉动物的表情。

“你知道我的意思吗？”她说完将粉红的舌尖探到两片嘴唇之间。

莉莎真恨不得一巴掌打在这姑娘的脑袋上。如果打得准，她上下牙齿一咬，保准把舌尖咬掉，那自己得因虐待犯人吃官司不可。这对莉莎K的数独专栏可不是最好的宣传。

凯文滚动眼睛，没做任何反应。

这堂课最后结束时，莉莎感谢她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