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沈月的声音温润甜美，背完诗歌，荣公子情不自禁拍起了手。“好好好！小姐的诗，也在我的心头荡漾。”

沈月说：“谢谢公子夸奖！”她说完又看了一眼陈凯。

荣公子心里已经完全清楚了。他品着茶，不动声色地问沈月：“你愿意和我回新京吗？”

沈月说：“愿意。”

荣公子说：“真的愿意吗？”

沈月有点儿无奈。“真的愿意。”

荣公子忽然说：“如果让你留下来，陪着陈先生，你愿意吗？”

沈月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荣公子。

荣公子迅速地说：“沈小姐，我问你话呢，你愿意留下来……”

沈月竟然扑通跪在荣公子的面前，激动地说：“我愿意！”

陈凯愣住了，他着急地说：“大哥，这可使不得。我买沈月是要孝敬您……”

荣公子却很平静：“陈老弟，你对我还是不了解啊！我喜欢女人不假，但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你还没有完全搞清楚。实话说吧，沈月这样的我不喜欢。”

“那您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日本女人。”

这时，徐丁、罗章已经走进了房间。

荣公子看着徐丁问：“徐老板，你们那里有没有日本女人？”

徐丁说：“有，但是……来当妓女的日本女人都不太漂亮。”

荣公子笑了。“漂不漂亮不重要，她只要是日本女人就够了。”

荣公子喝了一口茶，感慨地说：“现在日本的男人，我干不起，我就干个日本女人吧！”

荣公子的这席话，把屋子里的人全都说愣了。大家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荣公子，荣公子却把目光转向陈凯。

荣公子温和地说：“陈警官，今晚你大哥准备要‘抗日’一下，你能不能在门口为我……”

陈凯马上立正道：“我为大哥站岗放哨。”

荣公子并没有真的找个日本妓女进行抗日，他只是说说而已。他那么说无非是找个台阶，以便把沈月送给陈凯。

荣公子之所以要把沈月送给陈凯，显然是他看出了沈月对陈凯一往情深。这令陈凯对沈月很是恼火。他把沈月带回家后，一直用冷漠的眼光注视着沈月。沈月则压制住内心的欢喜，像个丫鬟似的伺候着陈凯。她换上了朴素的衣服，打来了洗脚水放在了陈凯的面前。陈凯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

沈月蹲在地上为陈凯解着鞋带。“先生，你试一下，水可能有些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