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重了。自己人嘛。”

“哎。”

我躬身点头，表示就此归顺。

“我想安排你去新公司，怎么样？当然，这不是强迫，去留——全由你来定。”

“您怎么说，我怎么做。”就像战士接受命令，我毫不犹豫地说出了上面的话，就缺给他敬个礼了。

我是过来人，当然十二分的清楚——所谓自己定夺，完全是句屁话，只闻其味，永不见其真。这时候来一句“您怎么说，我怎么做”，才是领导最希望听到的。

当然，我也曾傻了吧唧的，真相信了有自己能定夺的事。给领导的回答是：“好的。这么??我考虑考虑。”

考虑？这种事是能考虑的吗？你有什么资格考虑呢？考虑了又能怎样呢？

等我考虑清楚了，算精了，反而结果是最坏的。笨蛋才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第二次呢。人家是给你个面子，你得识相。在这关键时刻，一定要充满信心地说：“您怎么说，我怎么做。”

刘老师对我的回答很满意，点点头说：“好吧。具体事找张经理??这事最好现在你自己知道就行。明白吗？”

“明白。”我几乎想调皮地向他眨眨眼，发送个默契的暗号。

哎，说心里话，那种感觉就像婊子拉上了客，既喜又恨。

我没事找事儿地蹿进他的办公室里，鬼使神差地拉了他一把，被人打晕了，接着差点成了杀人犯，早上把兄弟丢了，几杯茶后，又归顺了他，有多少是我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