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李小菊突然病了。

她躺在床上，痛苦地弯曲和扭动着身体，手捂小腹，煞白的脸上冷汗淋漓。李子雄慌了神，她那要死要活的表情把他吓坏了。他想也不想就要背她去医院。

“这不是病，不去。”小菊制止他。

“都这样了，还不是病？不行，我送你去！”

“你不懂，女人的毛病，每月都有一次……”

李子雄似懂非懂：“那怎么办，就这么痛？”

“你给我揉揉……”小菊说。

李子雄探出手，不知道该揉哪里。他的手因为慌乱和兴奋颤抖着。他从来没有碰触过一个陌生女人的身体，和小菊相处这么久，他们甚至连手都没拉过，他觉得用自己那双世俗的手去碰触小菊女神一样圣洁的身体，是一种玷污和亵渎。

小菊抓住他的手压在自己的小腹上，看样子实在受不住了。小菊痛经的毛病从月经初潮就开始了，每次至少一天让她痛得死去活来，看了很多医生，都无法解决这一世界性的医学难题。李子雄开始不敢用力，用手掌轻轻地游动，感受着她的体温和水一般柔软的肌肤，但小菊觉得没效果，让他使点劲。李子雄这才感到自己有点无耻，这不是自己陶醉的时候，而应该帮小菊减轻痛苦。为便于用上力，他把小菊像婴儿一样抱在怀里，一只手紧紧地压住她的小腹。

小菊几乎耗尽了全身的气力。她撒开自己的手，全身放松下来，随之放松的还有自己的神经，也许还因为一只男人的手能带来异样的抚慰和安全感，疼痛就不那么明显了。她松软疲倦地躺在他的怀里，渐渐地，像婴儿一样睡着了。

李子雄一动不动始终保持着怀抱的姿势，度过了那个无眠的夜晚。他唯恐有一丝晃动惊醒了小菊，只想让她好好睡一觉。他凝视着她的脸，想亲吻她那温暖湿润的唇，哪怕只是轻轻的一下，但这一闪而过的念头马上又就被他打消了。他觉得自己太贪心了，能像这样抱着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你一夜没睡？”黎明，醒来的小菊睁开眼睛，说。

“没，”李子雄双目如炬，遍布血丝。

“你就这么坐一晚？”

“我……不累，我一晚上都在看你，觉得你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