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温伯恩正在剥一块口香糖。我看着他把口香糖放进嘴里，然后死盯着他，看他敢不敢像杜普利扔火柴一样扔了那张包装纸。

他后来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没敢扔。

我没说话，向后转，走到了东三区。温伯恩踢踢踏踏地跟在后面。

等我加入的时候，学生们都不说话了，一起看着我跳进了壕沟。托弗给了我一把铲子。我蹲下来，一股新鲜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

当然还有别的气味，是一种甜甜的恶臭。虽然很淡很淡，可绝对有。

这不应该啊。

我的心情有点紧张。

我趴在地上，仔细检查托弗所说的奇怪之处。那是一段埋在渠沟西壁里的脊椎骨。学生们在我头顶上七嘴八舌地陈述着自己的见解。

“我们正清理四壁，你瞧，这样就可以更好地照几张地层的照片。”

“然后就发现了一些颜色不同的沙土。”

托弗简单地补充了一个细节。

我没仔细听，埋头忙着铲土，在西沟墙壁上慢慢显出了一个新的尸骨轮廓。每刷一下，就有新的发现。

三十分钟后，一个脊椎和盆骨显现出来了。我坐了下来，慢慢感到一丝恐惧。

这些骨头还有肌肉和韧带连着。

我盯着看时，第一只苍蝇飞过来了，墨绿的身体在阳光下泛着荧光。

上帝啊。

我慢慢站起来，拍掉身上的土。我得打个电话。这下小鬼杜普利除了印第安人之外还有更多的麻烦要应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