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奥伯利赫伦牧师是个电视福音传道人。他建立了一个“我主慈悲教会”，简称GMC，在东南部有一小撮狂热的追随者。除了总部和电视台，GMC还在一些第三世界国家开设了孤儿院，在卡罗来纳和佐治亚州开了几家免费诊所。

“我主满心慈悲。”赫伦每次都用这句口号结束他的节目。

“给我们大量现金①。”皮特用另一句流行的话来调侃他。

“有什么不对吗？”我问。

“财务报告还没出来，那些小家伙很难缠。赫伦牧师在两件事上都不肯合作。”

“老头子应该找的是私家侦探吧？”

“是找了一个，结果那人不见了。”

“你以为这里是百慕大三角？”

“也可能是外星人干的。”

“可你只是个律师，不是侦探。”

“这是个经济案。”

“不行。”

皮特听不进去。

“老头子很担心吗？”我问。

“老头子何止是担心。”

“是担心钱还是担心他女儿？”

“一针见血。弗林只是叫我查查账，给GMC施加点压力。如果我能顺便划拉出他女儿的消息，那就有额外的好处。我主动要求去拜访一下这位尊敬的教父。”

“去闹它个鸡飞狗跳？”

“去依法交涉。”

显然话不投机。

“GMC的总部就在查尔斯顿。”我突然说。

“我跟安妮说了。她让我住她家，如果你方便的话。”

“什么时候到？”我叹了口气，霍默温伯恩要是听到了准会高兴坏了。

“周日行吗？”

“没什么不行的。”我心里一万个不乐意。

手机“嘀”的响了一下，有电话进来了。我放下手机，显示屏上显示的是我盼望已久的数字，蒙特利尔的区号。

“挂了，皮特。”

我切换了电话。

“是不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