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为这些老虎的境况做点什么吗？”我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境况，但凯利很快告诉了我。最高处有个老虎围场，四周环绕着护城河，名叫虎岩，占地面积2100平米。围场坐落在它的核心区，一个类似巨石阵的庞大巨石建筑背后，里面有3只老虎：斯霸，19岁，属于动物园里的元老级别，以及塔米和塔斯明两姐妹，分别是10岁和11岁。但每次只有两只老虎在围场里放风。这是因为斯霸虽然老了，但仍然是精力充沛的雄性。即使他的后腿有关节炎，站都站不稳，偶尔还有和两位虎妞交配的冲动。而她们俩都是他的孙女。五年前，为了避免近亲繁殖，塔米和塔斯明注射了避孕剂（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埃利斯近来被指控32项非法繁殖老虎罪名，已经被禁止繁殖老虎了）。虎妞两姐妹体内荷尔蒙改变的不幸结果就是，她们突然变得憎恨对方，甚至厮打起来。打斗中的老虎是很难分开的，结局只能是一死方休。于是，当一只虎妞在围场里和斯霸祖父开心玩耍时，另一只虎妞就要被关在虎笼子里，待上24小时。接着，在外面玩耍的虎妞将被关上24小时，换她的姐妹出来享受一天的自由。正当凯利向我介绍这些情况时，虎笼子里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抨击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还以为是笼子的日常维护，实际上是被幽禁在6×12英尺大小笼子里的塔米，抓狂地拍打着金属门想出去。

凯利噙着泪水对我说，这种状况已经持续5年了，不仅给老虎带来了极大的痛苦（还有饲养员），而且应对起他们来也更加危险了。凯利最后说道：“这在现代动物园是不允许的。”这有点没必要，因为像我这样的外行都能懂。我立即向她承诺会做一切有必要的事来改善目前的情况，答案就是给其中一只焦虑的虎妞找个新家。一个新的老虎围场又贵又不可行（我们已经有2个围场了），而且意味着将永久隔离其中一只虎妞。

我让凯利去调查一下哪只老虎最适合移到新家，就走开了，心里诧异着：怎么在收购动物园的谈判中没发现这个一直存在的系统问题。从好的方面看，我们几乎不用花什么代价就能做出很大改善。我们以前从没指望过会是这样，而且收购动物园之前，我们对此一无所知，这让人很忧心。为什么皮特·瓦登或者迈克·托马斯没告诉我这些？还会发生什么事？皮特和迈克把我扔进了无底深渊，害我要做出一系列艰难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