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诗填词,只是官员们的兴趣、副业。杜甫当不了官,把主要精力用来做诗,更是无奈之举,内心里痛苦、酸楚着哩!而姜宗福呢,为什么说你比杜甫幸运?你做着官还想着做学问。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幸福着哩。至少选择的余地也比杜甫大,主动权捏在自己手里。一不小心,说不定将来还能弄个官又做了学问又做了二合一哩!其实呐,当官与做学问,并不是两个水火不相容的对立面,自古以来,许多人就把当官与做学问兼顾起来,官当着风声水起,学问也做得千年传唱。范仲庵、欧阳修、岳飞等等,不都是这样的人嘛!当官与做学问,也并不是两个矛盾的命题。
当官,本身就是一门学问。
为社会科学发展、为民众丰衣足食当好官,这里面学问大着呢!其实,姜宗福一边当着官,一边从官场的视角敏锐地察觉一些问题,喊出民众心声,这也是一种学问,是推动社会健康发展的经济实用学问,这种学问其实很有价值,”世事练达皆文章“,学问决不是那种咬文嚼字的纯学术文稿,那种沉溺书斋中的老雕虫弄出来的东西,才是学问?官员不是什么都能说。
当然,官员的角色身份与普遍民众说话做事是有区别的,有些话普通老百姓可以说,而官员就不宜。
早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我在某大军区机关工作时,一次与《人民前线》报一位副师职领导龚子聪聊起”当官与做学问“的话题。
说了很多现象和观点,其中有一个问题至今记忆犹新:一个高校老教授,把一辈子的学术成果弄成一本专著,这是他几十年的智慧、心血、汗水的结晶。
可是,老教授捧着书稿著作到了出版社,一个20来岁的黄毛丫头一看面孔严肃的学术书,眉头一皱,嘴一撇,”卖不动,卖不动,不能出版“!于是,老教授只好自费出版学术著作,然后,推着装着学术书的黄鱼车沿街叫卖。
而一些老教授的学生,当了县委书记,不经意就出了一本专集,不久又出了一本学术书。
难怪人们说:现在看书的越来越少,出书的越来越多;写书的越来越小,卖书的越来越老。
我们当时讨论的结论是:当官的可以做学问,但想做学问必须先当官,唯有有了官才有做学问的条件,只有当上官才能更好地做学问。
龚子聪不愧是写随笔的好手,他根据这次讨论的内容写了随笔:《当官与做学问》,在《人民日报》”望海楼“版上刊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