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吴教授的妻子真的忍无可忍了,“死鬼,你竟然用我的木梳给野人梳毛。”她的眼里冒出了火苗,同时爆发出了狮吼功。
吴教授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有句话说得好:女人是老虎呀!“我全部给你买新的,OK?”吴教授发扬了男人特别能忍耐,特别能妥协的作风,这才平息了妻子的愤怒。
果果暗地高兴,她的目的达到了。只有老妈才能降服老爸,这是她的杀手锏。她要利用老妈的威风,让这个讨厌的小野人离自己远一点儿。
还我花瓶
吴教授面对一大一小两个女性的压迫,不得不一再屈服,他向两位最爱的女性保证如下:第一,以后绝对不再用老婆的东西给小野人梳理;第二,保证让小野人保持清洁,身上没有异味儿;第三,小野人绝对不许进入过过的卧室;第四,绝对不允许在家里看到小野人脱落的毛发。
吴教授一口气答应了这四条保证之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想:这娘俩儿可真够狠的,特别是最后一条,要想家里没有野人脱落的毛发,怎么可能呀!这不是要我的命吗?管他呢,先答应了再说,这叫缓兵之计。
吴教授经过长年与这母女二人的艰苦斗争,已经掌握了灵活应对“敌人”的策略:口头上以服从为主,行动上以隐蔽为主,态度上以诚恳为主;心理上以自虐为主。谁让母女二人,一个是女王,一个是公主呢!她们二位高兴的时候,自己就是国王;她们二位不高兴的时候,自己就变成了奴才。惨呀!
吴教授答应了母女二人的条件,并做了保证之后。女王和公主的心情变得爽朗起来,此时吴教授恢复了国王的身份,他的待遇自然随之升高了。妻子亲自下厨,为远道而归的丈夫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女儿抱着他的脖子撒起娇来。
唉!这从奴才到国王的转变还真难一下子适应过来。
开饭了,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吴教授谈论着这些天自己在神农架探险的经历。小野人被冷落在客厅里,他似乎毫不认生,东窜西跳,对这里的一切充满了好奇。也许他在想:这里怎么没有树林,怎么没有山洞,怎么没有野兽。
吴教授一家边吃边聊,谁也没有在意小野人在干什么。突然,哗啦一声清脆的响声从客厅传来。吴教授马上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下子冲到了客厅。
小野人正站在客厅的物品架上,地上是一个摔碎的花瓶。吴教授二话没说,赶紧弯下腰捡起花瓶的碎片。他还抬起头笑着朝小野人说:“嘿!兄弟,你又给我闯祸了。”
小野人似乎听懂了吴教授的话,“乌拉拉,乌拉拉”地叫了几声,从物品架一跃而下,跳到了沙发上,那动作就像一只猴子轻盈地在树木间飘荡一般。
“哎呦!我的景泰蓝花瓶呀!”吴教授的妻子也跟着跑到了客厅,“这可值好几千块钱呢!”她心疼得面部都扭曲了。
吴教授笑嘻嘻地看着老婆,“没关系,我再给你买一个。”他继续发挥口头上以服从为主,态度上以诚恳为主的战法。
“你个死鬼,就知道买买买,难道花的不是自己的钱呀!”老婆怒气难消,“还是想办法看好你这个小怪物吧!”她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小野人,大声地喊。
小野人似乎从她凶巴巴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他“乌拉拉,乌拉拉”地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你别这么凶好不好,都把小家伙吓到了,他还是个小孩子呢!”吴教授把小野人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小野人得到了安慰,把头使劲儿地往吴教授的身上蹭,还发出委屈的声音,“乌拉拉,乌拉拉。”
“乌拉拉,乌拉拉,这个小怪物一天到晚就会乌拉拉地叫,难道他就不会发出别的声音吗?”
吴教授的妻子听到小野人委屈的叫声有些心软了,“他摔了我的花瓶,我还不能说他几句了。就是果果摔碎了东西,我也要教训他呢!”
“我知道你是口舌如剑,心肠如蜜。这个小家伙挺可怜的,这么小爸爸妈妈就不在身边,我们要像父母一样关爱他才行。”
吴教授最擅长化解老婆的愤怒了,不愧是个明智的男人。
“行了,行了,不跟他计较了,快把碎片收拾好,免得扎伤了他的脚。”
“遵命,夫人!”吴教授身体笔直地呈立正姿势,敬了一个军礼。
果果一直在旁观这场战争,结果令她很失望,老妈被老爸的花言巧语弄得偃旗息鼓了。
她哪里知道,其实老妈自始至终就没有打算跟老爸刀光剑影,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然后顺坡下驴而已。成人之间的心理活动,果果是暂时还不能理解的。
吴教授从果果的玩具箱里找到了一个球形玩具,他把玩具高高地抛给小野人。小野人纵身跳起,伸开双手稳稳地把玩具接在手里。
“乌拉拉,乌拉拉……”他又开始叫了,很显然这叫声里充满了兴奋,他喜欢这玩具。
“我看干脆给他起个名字,叫‘乌拉拉’算了,省得没有名字不知道怎么喊他。”果果看到小野人拿着自己的玩具,开心地玩起了,觉得有些意思。
“这个名字太棒了,我们就叫他‘乌拉拉’。”吴教授非常喜欢这个名字。
一家三口继续围坐在餐桌旁。果果向爸爸提出了一个郑重的建议,那就是以后再拿自己的玩具给“乌拉拉”玩儿,必须经过她的同意。吴教授当然无条件地答应了果果的建议,谁让她是公主呢!
在餐桌上果果公主竟然还提出了一个雷人的说法,这让吴教授和妻子当场喷饭。她说,爸爸姓吴,小野人的名字叫乌拉拉,“吴”和“乌”同音,所以“乌拉拉”就继承了吴家的姓氏,“乌拉拉”也就是老爸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