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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骚情农妇私奔了 窝囊老婆病倒了

古墓迷符 作者:沈保材


第二十三章 骚情农妇私奔了 窝囊老婆病倒了

走在公路上,黄文达有些后悔,就是一顿酒、一次冲动,就让刘香这个乡下女人把自己给拿住了。这一天夜里11点多,李毕力格出来到羊圈看看,顺便解手,他突然发现东山的不远处有光亮闪动,他有些怀疑:是不是偷羊的人呢?

其实黄文达处于半醒半醉的状态,他想:既然刘香把他叫到自己家里过夜,鬼都知道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再说,此时酒精正发挥着作用,他的头脑里一片混乱,飘飘然的幻觉不时冲动着自己,看刘香的一举一动,分明是在过夜的安排上推波助澜,自己何不顺水推舟呢……

这就要看自己是主动,还是被主动了。在黄文达看来,刘香还有几分姿色,抬手动脚都十分麻利,眼珠子看人总是一眨一眨的,就好像用眼睛在说话。

到了刘香家,刘香马上就把窗帘拉上,让乐乐睡在炕稍,并告诉乐乐:“你黄大爷酒喝多了,开不了车,就住咱家了,你先睡吧”。小孩子觉多,也听话,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此时,黄文达头朝里躺在炕上,刘香替他脱了鞋和袜子,又给拿了一个枕头放在他的头下。

接着,刘香在凳子上坐了一会儿,拉灭了电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又把电灯拉着了。

“你……想啥呢?”突然,黄文达一本正经地问刘香。

刘香心里怦怦直跳,低着头:“啥也没想……大哥,你把衣服脱了睡吧……穿衣服睡觉多不得劲儿啊……”

黄文达翻了个身,顺势把上衣的扣子解开,露出宽厚的胸脯,那急促的喘息使他的胸脯此起彼伏,那姿态令刘香身心驿动。

刘香:“看你,咋喝这么多啊,来,我给你脱下来吧……”

她刚靠近黄文达,黄文达就把电灯拉灭了,接着,两只大手已经死死地把她抓住,并把她抱在怀里,这让刘香连喘气都感觉到十分吃力。不一会儿,她立刻体会到:眼前这个男人别有一番吸引力,威猛中透着一种柔和,激情中释放着一种力量……她一动不动,任凭黄文达自由摆弄,为所欲为……

第二天一早,黄文达醒来的时候,刘香正在做饭。他穿好衣服,来到灶房,挠着后脑勺子说:“昨天真喝多了,散白酒劲儿大。”

刘香一脸的躁红:“你们城里人真能装,才喝多点儿酒啊,就多。”

黄文达系好扣子:“真多了,酒后……就乱……”说完,出去擦车去了。

等吃完了早饭,黄文达从衣兜里掏出50元钱递给刘香:“这个,你留着买件衣服吧。”

刘香说:“我不要。”

“拿着吧,客气啥?!”

刘香脸上掠过一丝沉稳:“我不要,我要跟你走。”

黄文达一惊,呆在那里,半天才问:“跟我走?”

刘香点了点头。

黄文达发懵了:“跟我去哪?跟我走就不回来了?”

“你看看我们这个破家,我还能呆下去吗?姑娘服毒自杀了,二狗子成天不务正业,我天天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想要的东西要不到,你说,作为一个女人,谁受了这样的生活……”说着,刘香抽泣起来。

黄文达:“你别哭啊,你跟我走可以,但是你必须保证过几天还得回来,要不然,二狗子不得把我给杀了。”

刘香停止了抽泣,从兜里掏出一张纸,说:“我早有准备,离婚协议我都写好了。”

“这……”

没等黄文达做出反应,刘香就把离婚协议放在桌子上,然后把门一锁,钥匙放在院子里鸡窝旁边的一块石头下面,接着打开小轿车的车门,先把乐乐安排在车里,自己也进去坐下了。

乐乐问:“妈,咱们去哪儿?”

刘香:“你大爷在城里给你找了一所学校,让你在那儿上学。”

乐乐信以为真,高兴得不得了:“啊?那我爸呢?”

“让你爸看家。”

黄文达虽然有些束手无策,但是他还是上车了。

走在公路上,黄文达有些后悔,就是一顿酒、一次冲动,就让刘香这个乡下女人把自己给拿住了。你说不领她走吧,似乎太绝情,简直就是“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我难忘怀”了;领她走吧,回去怎么安排?老婆知道了怎么解释?要是就刘香一个人还好说,还领个孩子……

唉……这男人啊!

“我给你们放一首歌听。”黄文达打开音响,播放的是一组刘香很熟悉的歌曲,其中有《九九艳阳天》、《康定情歌》等。

听了一会儿,刘香似乎用命令的口吻对黄文达说:“去了之后,我也不为难你,你给我们娘俩租一间房子,给乐乐找一个好学校。你呢,什么时候想来就来看看,不想来呢,也行,把米、面给我准备好就可以……”

刚才,黄文达还想,先把她们娘俩安排在一个小旅店住下,过些日子再送回来。听刘香这么一说,才明白刘香的意思,原来她们娘俩不想回来了……刘香要跟他过那种“偷鸡摸狗”的生活。

“你想在城里过日子啊?”

刘香:“是啊,就让你养活我,没事儿的时候领着我出去拍照片。”

嘿!这女人,步步紧逼啊!

……

这一天夜里11点多,李毕力格出来到羊圈看看,顺便解手。这些天他听说有的人家丢了不少羊,半夜就让外地的小偷用汽车把羊给拉走了,他有些担心,每天夜里都睡不踏实,要起来好几趟,生怕自己家的羊圈招了小偷。

在羊圈的围栏边儿上,他刚顺手解开裤腰带掏出来……就发现东山的不远处有光亮闪动,是不是偷羊的?

尿完了尿之后,他毛手毛脚的就跑回屋里,把黄秃子和二狗子叫醒:“快,帮我抓小偷去,来偷羊的了。”

黄秃子和二狗子睡得正香,就被李毕力格叫醒了。一听说是去抓小偷,两个人就有些胆怵和发懒,不过话说回来,人家李毕力格白天帮着找古墓,还管吃管住,没有一点怨言,就是讲义气的人,眼下人家有事儿求到自己身上了,就是睡在皇宫里也得起来啊。于是,两个人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脚前脚后地跟着李毕力格出去了。

说话间,三个人跟着光亮翻越了两道山梁,不一会儿光亮又不见了。

正走着,突然前面不远处再次划过一道光亮,他们立即停住了脚步。

黄秃子吓得直哆嗦,他轻声:“这深山老林的,咋会有亮?”

二狗子心里也正发毛:“深更半夜的,是人还是鬼呢?”

三人再没朝前走,蹲在一片树林后,眼睛死死地盯着刚才划过光亮的地方。又过了几分钟,光亮又闪了一下。

李毕力格说:“是手电亮。”

二狗子壮着担子,悄悄说:“害怕啥?活人怕活人,咱挖古坟都敢,还怕手电亮……”

黄秃子:“手电亮啊?”

观察了一阵子后。

李毕力格:“哎?你们说,会不会是挖古墓的啊?”

二狗子:“没准。白天我就怀疑那个地方有古墓,我记得清清楚楚,你看,前面的石砬子山有个立陡的石柱子,像个大手丫巴,我就记得这个记号。”

夜幕之下,仍能见到二狗子说的山影。

黄秃子:“莫不是有人抢先了一步?”

二狗子:“没准儿,这几年挖古墓的人太多了……”

……

这两天,二凤在山上丢了三头牛,怎么找也找不到了,三户人家吵吵着让二凤赔,急得二凤嗓子都哑了,说不出话,满嘴角起泡。要说这老娘们儿也真够呛,老爷们不在家,她一个人在山上放着几百头牛,风吹日晒不说,还出现了令她最担心的事儿。丢了三头牛,那就等于这一年白干。她一个人想哭哭不出来,想说又说不出来,急情之下,一下子就病倒了,高烧39度。

无奈之下,村里另找了牛倌儿,把黄秃子的职位给辞了,理由是说他放牛不着调,说不上哪天把一群牛都给丢了,让这样的人放牛实在不能放心。

二凤强撑着身子,来到刘香家,想跟刘香诉诉苦,顺便让刘香给她找找大夫,抓点药。没想到,刘香家门锁着;更使她没想到的是,此时刘香已经跟着姓黄的摄影家“私奔”了,她估计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没办法,二凤只好自己去找大夫量一下体温,她把体温计夹在胳肢窝里,过了一会儿,大夫让她拿出来看了看,大夫说高烧39度了,快打一个吊瓶吧。

正在诊所打着吊瓶,三户丢牛的人家又找上来,说让二凤家赔钱。你说人都病成这样了,还追着不放,还要不要点良心啊?唉,这人啊,都把钱看得这么重要!

看着这些无情无义的人,二凤心里那个难受啊。要是黄秃子在家就好了,黄军在家也行啊,不至于窝囊到这份儿上。她一个女人家,让人家这样欺负着,被人家就这样数落着,简直都要崩溃了……混乱中,她真的昏厥了过去。

“她是不是中邪了?打着吊瓶怎么还昏过去了?”

“是不是给用的假药啊?”

“哎呀妈呀,她可别死了,死了咱们跟谁要钱去?”

听听,这几个人简直就是要账鬼,为了钱都不顾人的死活了,这种时候还一派胡言,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好赖也是当营子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呢?再说,二凤也没说不赔钱啊,怎么也得有个过程吧,说不定那三头牛还能找回来呢。

谁知道,此时家里的电话响个不停,就是没有人接。这是黄军打过来的电话,他在沈阳张罗着自己的装潢店,准备进料,可是手头的资金实在紧张,朋友那里该借的都借过了,还是不够,他只好给家里打电话。电话打了多少遍了,就是没有人接,他都要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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