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量的三大敌人：断线、灰尘和缝针。

于是她们又把目光缩回去，低下头，继续工作，等待着休息。

当我在2000~2008年访问棉花农场和纺织厂的时候，科技进步似乎就在我的眼前发生。每一次我返回时，在棉花纤维、棉纱和布料生产技术方面都会出现另一个跨越。但服装生产阶段多年来鲜有进步，我在2008年参观的服装厂使用的生产工艺和我在2000年见到的非常相似：在中国和世界上的其他地方，缝制一件T恤仍然需要一个年轻女工和她的缝纫机。

上海光明厂是一家集体所有制乡镇企业，成立于20世纪80年代中期，该厂的负责人苏勤（音译）在1976年从学校毕业后就在一家国有制衣厂工作。和陶永芳一样，他渐渐地学会了适应市场。今天，他没有固定的客户，必须与中国的1.1万多家T恤制造厂竞争-设法达到国际市场在质量、交付、服务和价格方面严格的标准。苏勤不记得他在国有服装厂时是否有这些问题，他在那儿监督生产夹克和裤子。他不记得关于断线、灰尘和针的讨论。T恤现在是商品了，因此这些细节非常重要。苏勤记得当他的客户第一次向他抱怨关于针的事情时，他是多么的惊讶。现在，苏勤有了金属探测器，每一件衣服在装上卡车前都要经过该探测器。苏勤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在过去的几年里，他将该工厂从1家扩展到了7家，其员工数量也增加了3倍多。当我在2003年重返上海光明厂时，苏勤已不再生产T恤，而是生产高端的棉织儿童服装。2008年，上海光明厂共有8家工厂，2400名工人。后来，该厂又提升了它的价值链，为美国职业棒球联赛的主要球队和迪士尼公司生产服装。

上海光明厂将其针织服装提供给上海纺织品进出口公司，它是一家大型的国有服装进出口公司，该公司在中国生产商和美国进口商之间起着中介作用。上海纺织品进出口公司是中国百强出口企业之一，在中国针织服装出口商中名列前茅。2007年，中国向美国出口了大约3.65亿件棉针织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