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2008年年中,我的“红鹦鹉”似乎陷入了麻烦。继负面宣传和街头抗议之后,玩具反斗城、沃尔玛和塔吉特宣布将在其多种产品中淘汰邻苯二甲酸和聚氯乙烯,大型玩具制造商(如美泰公司)开始测试用玉米制造的塑料。在我所在的地方的购物中心快速地走上一圈,就会发现无邻苯二甲酸的儿童产品、水瓶和T恤。从2008年春开始,还未等到美国联邦政府有所行动,加州率先对邻苯二甲酸的销售和生产进行了严格的限制,而且其他数十个州也在考虑类似的措施。这种限制在欧洲已经生效。可以预见,中国的大部分公司也会开始提供无邻苯二甲酸的产品。很明显,未来的“红鹦鹉”将会更加环保。还是在2008年,世界上第一家碳中和服装厂成立,这家设在斯里兰卡的工厂为英国零售商玛莎百货生产衬衫。
因此,无心的共谋在环保领域就像在劳工问题上一样发挥着作用。尽管世界市场中的竞争会对环境产生威胁,但它也创造了财富,反过来,这种财富又对环境保护和有利于可持续发展的产品提出了要求。
虽然研究结果不断涌现,但至少现在的迹象表明,贸易较自由的国家有更好的环境保护记录,把全球化与环境退化联系起来的环境末日景象几乎得不到实证上的支持。研究者没有找出“底线竞争”不利于人类发展或者“污染避难所假说”的证据。事实上,回顾这项研究,杰弗里·弗兰克尔总结说,恰恰相反,贸易对环境的实际影响是积极的。
这些发现无法减少地球面临的环境方面的挑战,但它们表明,与其说国际贸易是麻烦的一部分,不如说它很可能是解决办法的一部分。
中国的挑战
把贸易和全球化与对劳工和环境的保护联系起来的美好童话在一些国家产生了较好的效果。经济发展和来自贸易的收入的增加会产生有利于劳工和环境的结果,这种观点首先依赖一种具有实证支持的合理的假设,即较高的收入会使公民要求更多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