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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终点看当下(1)

人生就是上楼梯 作者:王兴权


  

假期再长也是短暂的,上班时间再短也是漫长的。这是很多上班族的心理。但是,工作还得做,谁让工作是我们的衣食来源呢?

面临又一期杂志出版,陶然与编辑部的同事忙得不可开交,他是一个越忙越有动力的人,这是他的一个小小的优势。更重要的是,经常有一个老者来给自己释疑解惑,陶然的心开阔了许多,工作也慢慢地脱离了前段时间的百无聊赖,似乎逐渐恢复着最初工作时的激情。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对同事欧阳雪有了好感,这种美好的感觉,让他觉得工作似乎并不那么累,每天上班都可以看到喜欢的人,能不心情好吗?

欧阳雪是一个风风火火的女生,性格开朗,说话声音很大,休息时间,只要听到办公室的大嗓门,就知道准是她了。不过,今天,她好像有点反常,脸上阴云密布,好像就快下雨了。

“大嗓门,你怎么了?心情为何如此低落啊?说来听听。”陶然关心地问。

“没什么,只是,昨晚打电话回家,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我的堂伯父得了晚期肝癌,估计没多少日子了。心里有些难受。多谢关心,我没事。”欧阳雪说。

陶然的心也咯噔一下。

大学毕业后,找工作、找对象,面临的事情越来越多,包括事业挫折、情感烦恼,尤其是亲人的离去,这是人生给的负担,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面对死亡,必须有承受的心理准备才行。

“如果老者今晚过来,我要好好与他探讨一下‘死亡’这个问题。”不仅是为欧阳雪当前遇到的难过的问题,陶然自己也想寻找一种豁然的答案,因为,面对死亡,他的心其实并不坚强。

老者来了。

这次,陶然主动开始发问。“今天,您能与我探讨一个严肃的问题吗?”

“我猜猜,是不是与我计划要谈的内容相符?严肃,死亡的问题就是很严肃。你今天就是想与我聊‘死亡’吧?”

“嗯,我觉得自己并不很坚强,尤其是面对‘死亡’这个问题,如果我的亲人突然离去,我想自己会崩溃。所以,我想从您这得到一些答案。”

老者郑重其事地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同样的,有生必有死。俗语说:棺材里装的是死人,不一定是老人。不知你是否有想过:这件事何时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我想,首先我会活过76岁吧,否则‘未来的我’——您也不会来与我交流了,但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想过死亡这个话题,死——一个让人恐惧的词语。”陶然边说,边紧张地左顾右盼。

“是的,常人很少会想到死亡,因为死亡是每个人都不愿意看到和遇到的,每个人的潜意识中都有一种长生不老的想法,但这是不可能的,我们从出生那天起,就开始奔向死亡,一天天地濒临死亡。”老者深邃地说。

“是这样的,虽然我们不愿意死,但却必须离别这个世界,对于个人来说,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陶然附合道。

“你从小到大,有遭遇到生命危险的事件吗?”老者话锋一转,让陶然再次直接面对死亡。

“那倒是有,而且不止一次。”陶然说道,“第一次,是我十岁那年,和伙伴们一起去乡下的大河游泳,不幸的是,一个伙伴溺水身亡了,记得那时,我只是很怕,第一次亲眼目睹人的离去,而那时的我很小,也无能为力,就是很怕,怕得一动不敢动。”

“在同情缅怀小伙伴时,你很幸运地活着,但那时你对死亡有什么思考吗?”老者启示着陶然。

“没有,那时根本没有这个概念,只是怕了几年,晚上做梦比较怕,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就淡忘了。”陶然说。

“还有遇到意外吗?”老者继续循循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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