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经常很晚回去，对了，大叔，你还有旧报纸吗？”

“没有了，如果有的话，我给你留着，你要那些旧报纸做什么？”

“找一些资料，学习上的。”莫邪撒了谎。

“哦，我看你挺勤奋的，以后一定能够考个好大学，成为国家的栋梁。”

“哈哈，谢谢大叔，那我走了。”莫邪背起书包，看看外面的天色，晚霞漫天，通红一片。

莫邪记得今天孙文文参加歌唱比赛初赛，电视里会播。吃完那些鱼和猪肝，抓住母亲在厨房里收拾碗筷的时机，他猛地站起来，偷偷地向门口移动。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母亲突然出现在他背后。

他吓得身子微微一颤，缓慢地转过身，透过黑暗观察母亲的表情：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严肃的眼睛盯着他。他轻声回答：“我想出去看一会电视。”

空气被抽空似的沉默，母亲挪动了，边转身边说：“最多半个小时，赶紧回来。”

“嗯，谢谢妈！”莫邪点点头，飞快地跑出去。

在某条开着许多小吃摊的街道，黑夜笼罩在莫邪四周，他蹲在一个小吃摊旁，等待电视画面里孙文文出场演唱那首他在河边听到过的歌曲。孙文文演唱的时候，他突然鼓起掌来，小吃摊旁的所有人都朝他看过去，他马上尴尬地低下头。

“神经病啊！”

“喂，小孩，要看你就进来看，别蹲在那里，影响我做生意。”老板娘发话。

莫邪站起身来，差不多已经出来一个小时了，也看到了孙文文出场，该回去了，否则，会挨骂的。想到电视里评委的点评，他边走边不禁地骂了一句：“什么东西啊，穿那么华丽做什么，华而不实。”

他的身影走进了夜幕的深处，消失在无尽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