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把眼镜放下来，从眼镜上方望过去，看着雷吉。

“以前我没在我的法庭见过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听过你的名字，好像与灌木丛有关。”

“法官大人，”朗顿在一旁帮腔，“请允许我发言。我博学的朋友希斯先生最近出了趟国。你会发现他的名字与一件轰动国外的某些小事件有些关联，另外在国内，他也跟烟草码头旁边，某个出版社大院的一位室内植物栽培家有联系。我并不是非常清楚；我得承认，这些消息我知道得不多.事实如此……可是相信我们会同意——那一切都与这件案子无关。”

朗顿朝雷吉望去，好像觉得自己帮了雷吉一个大忙，应当接受雷吉的

感谢。雷吉还没来得及想好合适的话来辩驳，朗顿又继续说了起来。

“因为他有一段时间没接手刑事案件..哦，如果，如果您允许我这么说，他真的有段时间没接受刑事案件了，所以我想我博学的朋友也许没注意到，我们刚刚已经把作案过程说了一遍。”

“是的，我们确实说明了案情，是吧？”法官点点头。

“法官大人，是这样的，”雷吉现在说，“可是最近虽然刑事程序法有所改动，您还是应当听一下案情陈述，我想这只需要花您片刻时间。 ”

“好的，片刻时间是个主观的度量，对吧？你说需要多久，希斯先生？”

“法官大人，最多两分钟就够了。如果我那博学的朋友要刻意把时间拖长，无论他的发言中有多少停顿，我都会感到很吃惊的，因为他们控方的起诉书也就这么短。”

“真的？”法官问，“就两分钟？”

“最多也就两分钟。”雷吉说，“因为诉讼的内容本来就没有多少。”

法官把左手袖子边拉开了，看着手表。

“两分钟可以。”他说，“朗顿先生，你说呢？”

朗顿清清嗓子说：“法官大人，当然可以。我会……我会尽可能简要地把案情说完的。”

“不用简要说案情，朗顿先生，就一点一点说好了。如果希斯先生对时间的估计有误，下回他再来到我的法庭我就不许这样了。”

“很好。”朗顿说，“我得首先说说案发现场的调查结果，虽然这么短的时间我也许没法仔细说明情况——”

“法官大人？”

“希斯先生，什么事？”

“辩护方要求控告方陈述此前提供的，有关现场调查报告的事实情况，因为其中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现场跟被告有关。被告的家里还有出租车里都没有任何犯罪证据，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到过现场。”

法官扭头看着诉讼律师。

“朗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