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怀揣理想,我们可以走多远

一个广告人的江湖 作者:黄大


“孩子”不是你的,你只是它的“乳妈”,所以最终它还是不会属于你——这是我当年劝阿鹏的话。那个时候,阿鹏正在某公司运作其下属的广告公司。为了公司的成长,阿鹏倾尽心血。可是相对于当时毛利率高于30%甚至50%的公关行业来说,广告不到10%的毛利率还是让老板最后失去了信心,最终把广告公司变成了公关活动的内部服务部门。于是,大家只能纷纷黯然离去。

阿鹏说,老板和财务曾经几次拿着广告部门的人员工资表找他,说他们的工资太高了,能不能降薪,或者找些便宜的人。阿鹏说当时真的没法解释,因为老板和财务并不了解广告从业人员的薪水行情,当时广告部门的员工几乎都是刚入行没两年的新手,薪水相对本行业的其他公司已经低了一个档次了;两个总监因为是多年的朋友,看阿鹏的面子才肯降薪来到这个公司。薪水再低的人找来几乎不能做什么活儿,还不如不要。但是老板不管这些,他只是拿这边的利润和公关那边进行对比。

从某种角度讲,老板其实就是个商人,他看重的是利益。有时候谈专业是没有用的,老板想知道的是,这些专业怎么能转化成商业,哪怕只是个框架也好,而不仅仅是专业上应该如何如何。

以前,朋友阿东曾几次找我,让我帮他的摄影公司出谋划策,如何通过网络推广,提高公司的品牌知名度。头两次我跟他提了很多关于如何定位、如何统一品牌形象等专业方面的建议,因为他们公司这方面做得很不够。后来阿东说:“虽然我也摄影,但我毕竟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你说的这些,以前有很多广告公司找我时都跟我谈过,其实我只想要个具体的方案和价钱,如果觉得合适,我就埋单。”

从前两年开始,我就一直在想:如何找个合适的平台搭建我对广告的理想?可是,也许是曾经在帕格的经历,让我对这种以公关为主导业务的公司心存阴影。我不知道公司会给广告多大的空间,以及老板们会有多大的耐心等你去让广告慢慢成长。也许有,可是风险谁来承担?老板吗?那还不如索性自己去开一家公司。

广告行业运作到今天,它的高成熟度和低利润率,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么容易让一家公司一夜间声名鹊起了。就像杨石头最近做的智立方,虽然石头本人名冠广告业,虽然公司的名气很响,但是据说公司如今好像还没怎么盈利。之前有些业务,石头都是免费给客户做。

所以有时候我很迷茫,当你怀揣理想时,到底能走多远?

2010年1月27日

江湖论剑 江湖的主子

黑马大叔 广州市广告行业协会会长、黑马广告董事长

跨界艺术家

黄大的江湖,是一片纯粹的中国广告江湖,难得他记录了这片江湖的阴阳向背,他就是这江湖的主子。

一切都将虚拟,唯有理想永存

谁是最愚蠢的一代?《三联周刊》最新一期的特别报道说,“青年一代沉迷于网络游戏、社区交友,于是,他们被认为是‘最愚蠢的一代’”。因为长辈们担心,眼下年轻一代“沉迷于网络,沉迷于自娱自乐,不去思考和创造,没有求知欲,没有感受复杂状态的能力,没有更好的想象力和表达能力”,他们不仅没有好好利用当今先进的技术,甚至还成了技术的奴隶,每天大部分时间耗费在网络和即时通讯中,制造着“无意义信息”的洪流。

《三联周刊》这篇文章里还提到了法国作家马丁?佩奇写的一本小说《我怎么变愚蠢的》,书中那个25岁的主人公,把自己的贫穷、不快乐、孤独都归结于智识,因为他相信,知识和智慧只能让一个人更痛苦,更孤独。

三联特别专访了美国埃默里大学的教授马克?鲍尔莱,他因为写《最愚蠢的一代:数字时代如何让美国年轻人变愚蠢而且威胁到我们的未来》,得罪了8700万美国年轻人。马克?鲍尔莱在书中说,当今是人类历史上知识最普及的时代,人们可以通过各种便捷的途径获得各方面的知识,尤其是在网络上,你通过鼠标轻松点击可以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可是当今的美国年轻人,包括高中及大学生,却在很多知识层面上并没有什么提高,“因为他们把时间都花在了社交网站、IM和手机短信上了”。因而,“无聊文化和愚蠢一代相辅相成,共同把人类带向一个灾难性难以估计的未来”。

三联这期特别报道让我联想起了刚写的那篇博客,看来我在文中说时下年轻人很“肤浅”,并没有带着一个老男人感慨年华老去的无奈或者其他什么个人成分,原来这是目前普遍的社会现象。

我倒是没有马克?鲍尔莱对年轻人的那么不理解和悲观,愚蠢一代也好,精英一代也罢,从古至今,世界就一直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不管是过去的奴隶时代、封建王朝,还是当今网络虚拟社会的兴起。

由此看来,不久的未来,人类社会即将演变成一个“新奴隶”时代,“奴隶”就是在互联网、手机伴随下成长起来的年轻人,而“奴隶主”则是少数掌握着顶尖知识、技术与财富的精英。每天,奴隶们在虚拟社会里,沉浸于奴隶主们搞出来的花样不断翻新的游戏、娱乐等玩意儿,疲于奔命,源源不断地为奴隶主制造着财富。他们的寿命很短,没等到30岁就已经老化,被送到养老院去等待死亡。当然,那些奴隶里面,也有一些人幡然醒悟,有的被奴隶主雇佣来管理奴隶,有的则变成了游侠。奴隶主和奴隶之间和平共处,相安无事,当然也会有局部的摩擦。事件平息后,就会有一些奴隶被重新分配。

在“新奴隶社会”,国家基本消亡,地域只是网址的不同形式而已。奴隶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反抗,他们已经退化到失去这个功能,甚至他们离开网络,面对真实的同类就手足无措、不会交往。那些男奴隶们,几乎丧失了泡妞儿的欲望本性,把一女奴放在面前,他们也不知从何下手。他们只会在网上玩“虚”的,“虚”的城堡、“虚”的朋友、“虚”的情人、“虚”的结婚、“虚”的ML,生下“虚”的孩子。所以在“新奴隶社会”,人类的繁衍只能靠克隆。但愿作为精英的奴隶主们,还依然拥有着人类的某些本能吧。否则“新奴隶”社会还没等过渡到下一个社会,人类就彻底走向灭亡了。

当然也会有游离于这二者之间的极少数人群,他们同样掌握着顶尖的知识与技术,但他们不想当奴隶主,也不想做奴隶。他们活得优哉游哉,彼此几乎不相往来,有的人则试图拯救那些奴隶,可是大局已定,他们也无能为力了。

这有点像《黑客帝国》,可是我觉得很现实,也许未来就是如此。

我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我曾在二十多年前,就预测到了计算机和外语在当今的强势发展。那时的我,还是东北某小城市里的一名高中生。我预测这一切的时候,是在一个同学的家里,双眼望着远方看不见的广阔世界和未来,高瞻远瞩地看到了电脑的普及,可是它太稀有了,根本没法把我的想法敲成文字,传到网上。

写到这里,我要再一次斗胆预测一下未来,并且我的预言会一一变成现实。

移动通信从2G到3G,我们经历了十多年的时间,虽然现在刚刚开始应用3G,但是我相信,也许用不上十年,它就会被更新的4G甚至5G的通信标准替代。届时手机和电脑将会融合成一种新的东西,人们用一个终端,完全可以兼备二者的功能。

手机、电脑整合后超不过十年,网络虚拟社会必将成为人们生活的第二空间,网络将成为主导。人们在现实生活中所做的一切,如同当下去网络做的一些事情一样,更多时候是一种“旅游”或者“体验”,就像现在的人们去参观博物馆,或去乡村住土窑,尝试一下过去农民是如何种田、碾米、打水一样,感觉新鲜而有趣。

那时候的广告就算还有,也已经完全不是现在的状况和形态了。

二十年后,世界上只剩下若干个巨型广告集团,现如今多如牛毛的创意工作室、广告设计公司都已纷纷倒闭,因为已经没有业务可做。人们基本生活在网络社会,报纸、杂志、电视、广播广告等这些媒体已经被网络取代,硕果仅存的也就像如今的黑胶唱片一样,成为小众人群的收藏品,以便闲时把玩。比如广告,可以在计算机和网络上直接制作、投放完成,于是那些出片、打样、数印公司加上印刷厂等,全都和从前修钢笔、补锅等行业一样,成为消逝的行业。同时被淘汰的,还有形形色色的户外媒体,因为那些媒体的广告代理公司,根本就没有开下去的可能了。

当然,到那个时候,咱们现在正在阅读的诸如《广告圈》之类的广告杂志也不存在了,它或许已成为一本著名的网络广告杂志。唯一存世的纸印本,被摆放在广告博物馆的角落里,创刊者的名字印在一张小牌子上,立在杂志旁,上面早已落满了灰尘——也许永远不会有灰尘,因为博物馆也是虚拟的。

当然那个时候,可以在虚拟广告名人大词典上找到这几个名字,和千千万万个广告人一样,他们为广告的发展奉献了自己。也许,那个词典上也有你的名字。

2009年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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