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心绪，邪勾起唇角，夏晴语气里无限诱惑：“要你。”

裴默目光沉沉， 他扣住她的手，闻言冷笑一声：“这些年跟着韩子卿，对付男人的本领学了不少啊。”

夏晴早料到对方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但真的听到，却又是另一番滋味。只是她的笑容没有因此收敛，反而愈甚，她吐气如兰：“我还有别的本领，想不想见识见识。”

放开她的手，不留痕迹地退后，裴默坐回原位：“我知道你背后有韩氏撑腰，底气足了。但别忘了，这里是东区，你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妥当。”

裴默眼里流露出的轻视与厌恶如此明显，让夏晴的笑容有片刻的僵硬，但她强压下情绪，道：“谢谢裴少的提点。到时候商场上见，还要请裴少念在旧情上，手下留情。”

“旧情”这两个字被夏晴放上重音，惹得裴默凝视她的眼色更沉。

夏晴垂眉，最后朝他淡淡一笑，眼里藏着苦涩：“很高兴能今晚遇见你，那么，再见了，木头。”

语罢，夏晴转身就离开了阳台。裴默低头看着桌边的一地水晶碎片，面无表情。

木头，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一别七年，再听到这个笨拙的名字从她的唇齿间溢出，他发现自己竟然可耻地怀念着。

径直来到吧台，夏晴要了一杯威士忌。喝下一口，酒精滑过喉咙落下，夏晴感觉胃里烧起了火，灼痛。

震耳欲聋的音乐仍旧在继续，DJ喊着“Raise your fu*king hands up”这样鼓动的话语，人群爆发出惊叫，哪两个陌生人又相拥热吻，而又是谁在宣泄着现实里的鼓噪……

深夜，即使是市中心的街道也不再熙攘。夏晴将车泊在路边，踩着高跟鞋，独自走在人行道上，路灯将她的身影拖得很长。

她知道自己该尽快回公寓去，可她不想，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反抗着。这些年来，她想回去的，就只有家。而她的家，早就散了，没了，再也找不回了。于是，住到哪里都是一样，哪里都不算将就，因为早就没了好坏之分。

胸口传来一阵阵的刺痛。职场商场，她经历了太多的沉浮与背叛，一路走来，她原以为自己已经洗练成精，这才回来完成父亲的遗愿。

可她忘了在这之前问自己一声，夏晴，这一切都是你所愿意的吗？而对于过去，你又是否真能做到该杀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