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喵天真地说：“我早就想跟娘学放蛊了，可你就是不肯教我，小气！”

玉娘听了她的话，严肃地说：“放蛊是千人骂万人恨的坏事，你千万莫学娘。娘是为你好，你晓得不？”

阿喵说：“娘，放蛊好玩，可以玩蜘蛛玩老鼠玩蜈蚣玩蛇。我要会放蛊，哪个敢欺负我的话，哼，我要他肚子里长虫，脑壳上长脓疱，口鼻流血，手脚……”

玉娘打断她：“先前是不是又在偷看娘了？”

阿喵把嘴撅起，说：“娘，我看都快看会了……”

玉娘摇了摇头，说：“你怎么老是不听娘的话呢？好好的人儿，哪个愿意去做蛊婆子啊。娘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要不是……”

阿喵静静地听着，娘却又不说下去了。她便摇了摇娘的手，说：“要不是什么？娘你讲啊。”

玉娘掉过身去，把背给了阿喵，说：“都下半夜了，莫要再讲话了，快快睡了吧。”

阿喵哼了一声，说：“你不肯跟我讲，我也晓得。”

玉娘说：“好好好，你晓得，你晓得，行了吧？现在，睡觉！”

阿喵嘀嘀咕咕着说：“要不是要不是，我想啊，要不是为了爹，你才不会学蛊……”

玉娘呼地翻过身，对着阿喵，低沉地吼道：“你，你，你乱讲什么啊？你不讲话，人家就会把你当哑巴？你不乱讲，人家就会把你当疯子？你不嚼舌根，人家就会……”

阿喵看娘突然发起火来，也有些害怕了，眼泪都快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