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眼睛，抵触的情绪愈演愈烈。

江南兮顿住脚步，看了我片刻，终于还是软了心：“不去也行，但是要回房里待着。”

我像是抓紧了生命的树藤，紧紧地攀着他的肩膀，重重地点头。

回到病房，帮我掖好了被子，他默默地注视我的唇数秒，又摸了摸我的发顶：“闭眼，睡觉。”

虽是命令的语气，却装满了抚慰。

我转身，背对他，收敛了所有表情，空旷的胸口因为那个没了踪影的男子而泛起轻疼。

……

再次醒来，苏魅早已坐在床边。

看我醒了，她温婉一笑，问：“要喝水吗？”

我知道她为我担心，笑道：“干吗这副表情，又死不了，我好得很！”

她但笑不语，拉着我一同坐到病床上：“江南兮说你不愿意看医生，怎么回事？”

我缩回手：“我没事，当然不需要检查。”

她重新握了我的手，枕着我的肩膀，柔柔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短短几天，你住院了，秦彦宇消失了，江南兮好像疯了一样。”

我吃惊得合不拢嘴。

秦彦宇消失了？

江南兮疯了？

苏魅看出了我的惊讶，哧笑着说：“那一晚我看到的江南兮活像个疯子，大概这辈子，看到他那个样子，就这么一遭了。”

我追问：“怎么了？”

苏魅自动略过了我的疑惑：“至于秦彦宇，我来到医院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这几天一直联系不上。”

我的心猛地抽搐。

那晚，他说过的话，我一字不差地记得，一字不差。

沉默了许久，我选择了跟苏魅坦白：“魅魅，彦宇说，他爱我。”

苏魅像是早有预料般，泰然自若地说：“这个全世界都知道！”

她抬头，看我的眼神像是要看到我的细胞里去：“老实说，你打算怎么办？”

我的心跳突然快得无法平息，艰难地摇了摇头：“你是知道的，我给不了他关乎爱情的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