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疼地抱抱她，像抚摸着受伤的小兽般轻抚着她的脊背，隐隐感觉到了她异常急速的心跳，抱着我的手也紧了几分。

“人再决绝，还是会犹豫，对不对？”我问。

苏魅深呼吸，不答。

等江南兮办好出院手术后，我们的神色已然恢复如常。

苏魅跟江南兮打了个招呼，回头朝我挥了挥手，做了个电联联系的手势便走了。我的目光一直离不开她的背影，因为她的爱情太过于刻骨，让人动容，直到江南兮提起行李，递给我那件大衣，我才收回目光。

那里其实早已没了她的身影，而她走过的爱情路，却是历历在目。

魅魅，不是愿赌服输吗，为何你的背影还如此固执？

“走吧。”江南兮拉起我的手臂。

我挣了挣手臂，率先走出医院，朝停车场走去。

已是傍晚时分。

雪地被夕阳映得金灿灿的，我有了点自私的任性：“姐夫，我想走着回去，这儿离公寓不远。”

江南兮蹙眉，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

我坚持，嗫嚅道：“就一会儿也好。”

他盯着我沉默了会儿，掏出手机，吩咐司机把车开走，然后背对着我站到我跟前，微微蹲下了身。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图，心里却抵触得紧，后退了几步，怯怯地道：“我用走的就好。”

他站直了身体，转过身有点不耐烦地脸色如水，拉过我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一把背起了我，我没由来地发狠，推拒着他的肩膀：“你不能……”

他停下脚步，眺望远方的目光一瞬不瞬，声音沙哑，极具磁性：“那么他就能了？”

“那不一样。”我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