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我就像穿梭在现实和幻境的变换中一般。有的时候，我西装笔挺地代表集团谈生意、签合同，到公司开会；有的时候，给妈咪开会、教训小姐；有的时候，和各个口子的官员称兄道弟；有的时候，安排人去讨要高利贷……

我曾经和秦叔隐晦地提过这些事情，秦叔也不好说什么，因为这是在卧底的时候难免遇到的，让我自己把握着。

我如何把握？当弟兄们酒喝多了，在包房里就和灌醉的小妹上演真人秀的时候，身边的女人会主动地把手伸进我的裤子里面，我怎么把握？洗完桑拿，郭军扔给我一个女人，我是上还是不上，拒绝一次，还是两次？我渐渐在生活和物质上开始放松了。

我无法想象地下钱庄带来的高额利润，短短几个月，丁辉从地下钱庄转给我管理的财务公司和娱乐场所的钱惊人，而这些钱支付了一大部分应有的成本开支后，娱乐场所赚的钱则洗干净流入了辉煌集团从事实体经济的投资。整个“兄弟帮”和辉煌集团的经济命脉在丁辉的手中高速运转，犹如一块磁铁吸引着帮里的兄弟，有钱花，谁不愿意投奔？

其实，对丁辉、郭军和我来说，我们都不过是黑道上的暴富者，刚刚享受到权力和金钱的甘甜，自然沉溺其中。郭军最为张扬，到哪里都是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模样，我因为自己的隐秘身份是警察，算是最低调的，丁辉算居于我们之间。

丁辉送了一部SLK给我，给郭军买了一部悍马H2，这正符合郭军的性格。丁辉给自己买的车却是十分大众化的奔驰。从行头上来说，他更像一个商人，若是初见了，谁也不会想到他是北滨最大的帮派“兄弟帮”的幕后老大。不过，丁辉周围亲近的人知道，丁辉那副范儿是装出来的，就和我一样，有的时候硬充成老总样。我们几个开始频繁地到港岛购物，包装自己，衣服不是阿玛尼，就是CK、BOSS。甚至有时候一买就是几件，送给身边的小弟。我有时候甚至在想，要是自己没卧底，当个小警察，能有这样的物质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