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晴空原本是想回一个“欸？”的语气词的，却在看到对方的霎时间忘记了，嘴里的羊肉入口即化，汁水一直淌下来。

“节目……不是故意要让你难堪的，突然发生了些事……”

什么事？和苏轻语的事吗？

他低下了头，“总之，请你吃烧烤赔罪！”

郑重其事的说法令她笑出了声，“没关系啦，反正也没有丢我们二班的脸。”

“下次、下次再一起唱，好吗？”

少年目光灼灼。

一起吃东西了有没有，还载我了有没有，送我回家了有没有，幸福死啦有没有？！>____<

五分钟后，显示了有一条评论。

点开之后，所有的愉悦毁于一旦。

DICE：你是花痴吗？真恶心。

叶晴空觉得浑身发凉，飞快地删除了评论，门外是妈妈的声音，“囡囡啊，还不睡啊？”

“妈妈。”叶晴空叫了一声，打开门扑了过去。

被抱得满怀的妈妈有些纳闷，“怎么了？”

“没什么……”

“戆小拧。”在方言里意同“傻小孩”的亲昵称呼。

可能是早上来得太早，迷迷糊糊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半梦半醒的时候，苏轻语已经坐在了身边，“很累吗，是昨晚没睡好？”

她的声音很柔软，像是珍珠跌进了棉布里，教室里人已经到了一半，有些嘈杂，却还是能清晰听见。

叶晴空本能地否认道，“没有。”

苏轻语将小镜子递过来，“可你黑眼圈很重。”

镜子里的少女，右边脸上还留着袖扣的印子，还有眼下一轮明显的阴影。

“我是不是很惹人讨厌？”叶晴空听到自己这样问道。

问出口的一瞬间就后悔了，无可否认，她很在意他人的眼光，而且觉得自己已经到了近乎变态的地步，明明只是一条网络上的无聊留言，却让她一夜睡不好。

“怎么会呢。”苏轻语依旧温柔似水，虽然总觉得她的话语言不由衷。

就在此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短信提示音，振动了两下就停滞下来。

叶晴空拿起来，想到身边的人，还稍稍折了一个角度，以免被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