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邪恶了。”被诬赖的于眀彦如实说道，“没想到你这么歹毒！”

叶晴空站起来，把他额头上的湿巾翻了一个面，“我给你倒点热水喝。”

“谢谢。”

“要吃什么药吗？”

“不用了……”

似乎沉默了一会，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沉默，也许是同一时间大家都不想讲话，也可能是都在思考着要说什么。

窗外篮球碰地和女生的笑声似乎越来越远了。

叶晴空坐在他边上，支着下巴，抬眼看着如同被蓝色颜料渲染过的天空，“颜澈知道这事了吗？”

像是犹豫了很久，于眀彦睁开了眼睛，或许是因为躺着，他的眉目看起来更加清澈，“应该是知道了。”

“他说什么了吗？”

“没有……”

叶晴空把头埋下去，马尾铺散开来，像是盛放的花瓣。

“嗳……别又哭了啊……”于眀彦无可奈何地伸出手，似乎带着迟疑，终于探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

被触碰到的一瞬间，叶晴空的肩头略微颤动。

“呜呜呜呜……”哭得更加凶了。

似乎是要把身体里所有郁积的液体全部倾倒出来一样。

难过这种东西，一定是最无以名状的感情，明明应该是毫无形体的，可是却可以迅速将胸腔填满，将其他的感情排挤出去。

于眀彦手足无措，只好胡乱说着笑话，可却无济于事。

最后他只好一手抓着用来降温的湿巾，一手拿出手机，和叶晴空联机打牌。

而且还被勒令“你不许赢。”

“好啦，我不赢。”

——于眀彦输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