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问题。婊子？上初中的时候，我甚至还没吻过别人呢。玛希应该在她自己的更衣柜上喷上这两个字。”

“这话听起来你好像有点过度焦虑了，天使。”帕奇把手伸到我的吊带下面。他手指滑过的地方让我感到阵阵酥麻，“我敢打赌我能让你忘掉玛希。”

二楼亮起了几盏灯，不过我没看见妈妈趴在窗户上的脸，所以估计我们还有点时间。我解开安全带，倾身越过仪表盘，在黑暗中找到了帕奇的双唇。我慢慢吻着他，品尝着他皮肤上海盐的味道。他今天早上刚刮过胡子，可是现在粗硬的胡楂儿擦得我的下巴生疼。他的嘴掠过我的咽喉，他用舌头舔了一下，我的心怦怦直跳。

他的吻滑到我赤裸的肩头，轻轻拱开我的吊带，嘴唇沿着我的胳膊一路向下。此时此刻，我只想紧紧依偎着他，永远都不要他离开。现在、明天、后天，我的生活不能没有他，我从来没有像需要他这样需要过任何人。

我爬过仪表盘，坐在他大腿上。双手向上，滑过他胸前，搂住他的脖子。他用胳膊搂着我的腰，紧紧抱着我，我依偎在他怀里。

沉湎于此刻的我，把手伸进了他的衬衫，一心只想着自己是多么喜欢他的体温渐渐穿透自己掌心的感觉。当我的手指扫过他后背上的伤疤所在的位置时，脑海深处突然闪过一道亮光。一道炫目的亮光划破了漆黑的夜，就像是在几千万英里之外观看宇宙爆炸一样。我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吸进了帕奇那储存着成千上万私密记忆的大脑里，可是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把它从后背上两个翅膀相接的地方移开，刹那间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想得美。”他贴着我的嘴唇低声道。

我轻轻咬着他的下嘴唇，“如果你仅仅碰到我的后背就能了解我的过去，那要想抵制住这种诱惑也是很难的。”

“就算没有这份额外的好处，我也很难控制自己不碰你。”

我笑了，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即使认真回想，我也很难记起没有帕奇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夜里躺在床上，我能清晰地想起他低沉的笑声，他右嘴角微微上翘的笑容，以及他滚烫的双手滑过我肌肤的美妙感觉。可是要拾起认识他之前的那十六年里的回忆，我得费好大的力气才能做到。也许是因为那些记忆与帕奇相比显得格外的苍白，或者是因为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回忆。

“永远不许离开我。”我对帕奇说着，一根手指勾着他的衬衫领子把他拉得更近。

“你是我的，天使。”他喃喃地说着，擦过我的下颌。我高高仰起头，任由他亲吻，“我永远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