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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让人两难的忠诚(11)

忠诚 作者:(美)艾瑞克·费尔滕


美国西点军校的忠诚等级

我们尊重恒心这种品质,这意味着作出承诺,就要遵守承诺,但我们并不想经常作出承诺。这也难怪人们对忠诚缺乏信心了:因为一种品德试图保护我们远离不可预测的情况,而且也很容易受到不可预测的情况的攻击和诱惑。美国作家安布罗斯·毕尔斯(Ambrose Bierce)是一个愤世嫉俗的人,他给忠诚下的定义完全偏离正确的轨道,认为其是“即将遭受背叛的人特有的品质”。如果我们认为,能够背叛我们及我们意图的不仅是人,就连事情也可以背叛我们的话,那他的说法可以说是尤其正确的。

但是,毫无疑问,我们敬仰忠诚(也许这也是人们高度评价霍纳斯·瓦格纳棒球卡的原因—绝对稀有的美德),我们敬佩那些为了保护朋友而受苦受难的人,即使是那些保护犯错的朋友的人(尤其是这样的人)也值得我们尊敬。还能怎么解释电影《闻香识女人》(Scent of a Woman)的精彩结局呢?一个名叫查理·西姆斯即将被一所久负盛名的预备学校退学,因为他不肯说出他看见的那些戏弄校长的学生的名字。那也就是说,直到他的朋友中校弗兰克·斯莱德(阿尔·帕西诺扮演)站出来为他辩护。“要小心了,你们这里在培养什么样的领袖,”中校对着全体老师大声说道,“我不知道!今天查理保持沉默是对还是错……但我可以告诉你,他不会为了自己的前途而出卖任何人。朋友们!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正直,这就是勇气,这才是未来领袖应该具有的品质。”

这个演讲获得了巨大的成功:纪律委员会免除了查理的过错,聚集在一起的学生们为此高声欢呼。观看这部电影时,我们总是会被剧情感染,对剧中那些怯懦的告密者嗤之以鼻,帕西诺扮演的角色把忠诚作为良心的基本内容的演讲也总是能够唤起我们的激情。这也显示了帕西诺在高潮时呼吁忠诚的演讲力量是多么强大,正是由于他慷慨激昂的演讲,让帕西诺赢得了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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