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南華真經序(2)

南华真经注疏1 作者:


當戰國之初,降衰周之末,歎蒼生之業薄,傷道德之陵夷,乃慷慨發憤,爰著斯論。其言大而博,其旨深而遠,非下士之所聞,豈淺識之能究。所言子者,是有德之嘉號,古人稱師日子。亦言子是書名,非但三篇之總名,亦是百家之通題。所言《內篇》者,內以待外立名,篇以編簡為義。古有殺青為簡,以韋為編;編簡成篇,猶今連紙成卷也。故元愷云:大事書之於策,小事簡牘而已。《內》則談於理本,《外》則語其事邊。事雖彰著,非理不通,理既幽微,非事莫顯;欲先明妙理,故前標《內篇》。《內篇》理深,故每於文外別立篇目,郭象仍於題下即注解之,《逍遙》《齊物》之類是也。自《外篇》以去,則取篇首二字為其題目,《駢拇》《馬蹄》之類是也。所言《逍遙遊》者,古今解釋不同。今汎舉絃綱,略為三釋。所言三者:第一,顧桐柏云:逍者,銷也;遙者,遠也。銷盡有為累,遠見無為理。以斯而遊,故曰逍遙。第二,支道林云:物物而不物於物,故逍然不我待;玄感不疾而速,故遙然靡所不為。以斯而遊天下,故日逍遙遊。第三,穆夜云:逍遙者,蓋是放狂自得之名也。至德內充,元時不適;忘懷應物,何往不通。以斯而遊天下,故曰逍遙遊。《內篇》明於理本,《外篇》語其事邇,《雜篇》雜明於理事。《內篇》雖明理本,不元事邊;《外篇》雖明事邇,甚有妙理;但立教分篇,據多論耳。所以《逍遙》建初者,言達道之士,智德明敏,所造皆適,遇物逍遙,故以逍遙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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