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记者更是来了兴趣，这是这场婚礼上最有价值的信息，毕竟五年来，大大小小的记者从来都没有从安慕遥嘴里套出有关这个品牌来历的丁点信息。

“那是为了谁？能透露一下吗？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吗？她今天来了么？”

沈漫琳很快感觉到安慕遥的目光再次投向这个方向。其实自己在见到那件婚纱的时候就已了然，只是不敢去承认。

因为，她早已失去了穿上它们的资格。

“是。”安慕遥的回答模棱两可，却让台下更热闹了起来。

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婚礼场面在渐渐失去了控制。

“她现在在哪？你们为什么分开？你又为何和Linda小姐订婚？那个Angle系列是给以前那个女朋友的么？”

“她不配。”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Linda咬着嘴唇几乎就要落泪，一场在ANN眼中或许无爱的婚姻，却是她的全部。虽早已看清事实，但在这样的场合听到这样的回答，她突然发狂一样嫉妒那个ANN口中的女人。

“既然不配为何会出这个品牌？为何会有那件婚纱？”记者们还在刨根问底。

安慕遥扯出了一个相当冰冷的笑容。

“因为恨她！”

是这个女人让他变成这样，他当然要用点东西去记住，狠狠地记住。

他的拳握了许久，指关节都已泛白，心底却有宣泄后莫名的快感。

“恨极了，原来是恨极了……”沈漫琳毫无知觉的自言自语，耳畔又回响起乔昕说过的话：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做那么多，不是爱极了，便是恨极了。

安慕遥再次把目光投向老地方的时候，那抹熟悉的人影晃动了一下，转眼便不见了。

直到Linda扯了扯他的袖口，他才意识到自己今天有些失态，赶紧将那些记者的提问转到婚礼上来。

仪式还在继续，安慕遥早已心不在焉，四下寻找熟悉的身影，他要确定她还在。如果她不在，这个订婚仪式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洗手台处，沈漫琳鞠了水不停往脸上泼着，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