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会在下午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一个小时接一个小时地自慰，直到手指尖像泡澡泡久了一样开始发皱。这个新爱好太让人着迷。你不用花钱，也不用离开屋子，甚至不会因此发胖。我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如果是的话，这也许能掀起一场革命，至少女人再也不用降低自己来取悦男人，或者改变自己来迎合审美，没有这一切，女人照样能取悦自己！我等不及想告诉每一个人，但是我不会，我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因为这是我迄今为止拥有的最了不得的秘密。相比而言，月经和我屁股上的痣瞬间成为浮云。

当然，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了藏红花，而它还是一如既往地舔着自己的私处。

但我还是觉得不够，我需要更多的倾诉。

“如果你打算告诉我你有多喜欢自慰，”卡兹的神情就像《超人2》里的佐德，眼睛里好像可以发射激光，“那我只能向上帝祈祷，你4 秒钟之内就会死翘翘。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这种事情。”

我转身回到卧室，再次翻开《骑手》113 页。比利把詹妮带到荆棘丛生、阴暗潮湿的布鲁贝尔森林，正值八月，万物俱寂，我再一次进入佳境。

床下，藏红花正呜呜哀鸣。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自慰成了我最大的爱好。尽管我知道这种行为叫“自慰”，但我从来不这么形容。“自慰”听上去很像“自卫”， 但它其实是件非常放松而平和的事情。“打飞机”也不太合适，听上去好像袭击一个飞行物，或者是要和笨重的机器打交道。相反，我正在做的事情是那么梦幻、微妙而温柔——除了有的时候因为指甲太长，或者太过频繁而导致一碰就痛。我管它叫“那件事”。

很快，“那件事”就无法从《骑手》中得到满足，尽管《骑手》曾经具有革命性的意义。

我所属的这个年代是网络色情出现之前的最后一代，之后，网络就像战后工党发放牛奶一样，慷慨地提供免费色情了。而我们这一代人只能通过翻阅《电台时报》，找寻色情节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