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博士从保罗手上拿过遥控器，反复观看刚才那几秒钟关键性镜头，但除了能确定塔上有两个人存在之外，实在无法观察出别的什么证据来了。反复检查了几遍依旧毫无进展，布尔博士感到十分疲惫，他放下遥控器，重新看向保罗问道：“当时你能用肉眼看见古塔塔顶吗？”

保罗沉默地摇了摇头。

“那么，你有没有从摄像机的显示屏上看到塔顶上人影的脸？总之，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从这卷录像带里看不到的细节？”

“没有，我当时只想着拍下塔的样子……并没有特别注意塔顶的事……”

“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算了，这是不可能的……”

“相隔那么远，音乐声又那么大。”

“后来你去哪儿了呢？”

“摄像机摔坏了，我只好郁闷地回家了。”

“从哪条路回去的？”

“嗯……就是穿过森林，朝着勋爵宅邸的方向走……”

“路上遇见什么人了吗？”

“没有，谁都没看到。”

“你一共在森林里待了多久？”

“一个小时左右吧。大约是从四点半到五点半的样子。”

“这段时间里你有没有遇见什么人，或者看见什么人影？”

“我知道那是私人领域，因此一直避开主路，躲在茂盛的灌木丛里……而且，我一直追逐拍摄山鸟，基本没注意周围的动静。古塔也是最后的时候才稍微看了几眼……”

布尔博士叹了口气，不得不就此作罢。

一直沉默着倾听的基德顶替他成为提问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