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想，她都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博士喜欢的，是像女明星拉奎尔·威尔奇或碧姬·芭铎那样，带有异国风情的美貌、丰满的胸部及腰身，并有一双适合长靴的修长双腿的女人。金吉尔不符合其中任何一项。自己为什么会爱上她？或许真如戴夫所言，自己真的有过与红发相关的原始体验也说不定。

“抱歉……”再说，她的年纪搞不好可以当自己的女儿了——当艾克洛伊德博士左思右想时，渐渐难以负荷自己的迷惘，变得疲惫不堪。“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戴夫，我要想事情。”

“当然，请慢慢想。有事的话请叫我一声。啊，对了，”戴夫似乎想起什么，叫住了博士，“能请教您一件事吗？”

“什么事？”

“就是刚才您和宾荷斯特小姐的那番话。听起来，博士的前提似乎是‘第二都市’的功能，是建立于将原属于形而上学的人类自我加以科学实体化的技术之上？”

“那又如何？”

“这是为什么？”

“抱歉，你想问什么？我不太了解你的意思。”

“只是个小小的疑问罢了。换句话说，博士是以‘人格进行交换之前必须先实体化’为前提而提出那番理论的；可是，真的是这样吗？为什么博士对这个前提那么有自信呢？我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个前提真的没有任何质疑的余地吗？”

“你在说什么啊！怎么可能有质疑的余地？你想想，不先实体化，怎么才能把一个人格移植到另一个身体去？”

“当然啦，专业的东西我不懂。虽然不懂，可是交换前的人格，是形而上学的东西吧？”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