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里瓦说，“我对女孩的要求非常特别。”大伙儿都好奇了。“首先，她体格必须特别棒，”里瓦不假思索地宣布，“要有白皙娇嫩的肌肤，绿色或蓝色的眼睛，南美洲血统，飘逸的长鬈发以及正点的奶子。她还必须喜欢运动和徒步行走。另外，如果她对海滩不感兴趣的话，就不合我意了。她应该有个甜美的名字，比如阿维莎之类的。”正洗碗的兹特拉维惦念着乳房的细节。“专业一点。把乳房的尺寸说来听听。”里瓦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羞红了脸，礼貌地拒绝了兹特拉维的要求。我可以告诉你们，他已经把霍达雅埋藏在了内心深处，无论结果如何，他一定会出去找寻她。我和奥斯里无声地笑了，因为以“H”开头的哪有什么甜美的名字。以“H”，或者任何元音发音开头的名字哪会有什么好的！从没有过。这是经过检验的真理。阿维莎也好，霍达雅也罢。我甚至都不用知道这家伙的幻想对象便知道自己是对的。甜美的是莎朗·斯通和西格尔·斯姆岑。这对他来说太糟了，他会栽个大跟头的。

“拜利斯，告诉我，”兹特拉维突然转移了注意力，“教会学校的十六岁姑娘们懂生活的真谛吗？不，真的，我是在问你。我没跟你开玩笑。这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对吧？从哲学上、心理学上、还是意识形态上来讲，有人教过她们应该了解的事吗？有人轻轻地把她们的双腿分开，让她们享受吗？因为事实上，在那个牛棚里面对你那圣洁的处女时，我的心中萌发出一股冲动，因为我知道我能给她带来多少快乐，我能让她怎样的欲火焚身。但她却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正是这段话犯下了错。齐利绝不会放过这种下流玩笑。他品行端正，心地善良，而且十分虔诚。若见谁拿信教的妇女开玩笑，他会火冒三丈。他克制着情绪走过来，检查新兵的工作，最终在一个橙色塑料碗上发现了一粒米，立刻下了一道非常不人道的惩罚：把厨房里所有的餐具都用漂白剂洗一遍。这将耗费他们一整天，直至第二天基地广播拉响“黎明警报”为止。

他们便受罚干活，其间我和奥斯里把他们三个一组地分批带出来参观哨位，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大白天出来转，于是从安全区的出口向北面的绿哨奔去。那是离基地最远最孤立的一个岗哨。他们穿上了防弹衣，戴着头盔和手套，外面还披着一件厚外套，显然还没有适应这里的寒冷。他们好奇地打量着将成为他们人生一部分的地方，打量着那座名为“巨石”的古堡。接着，他们看到了旗杆顶部那面满是灰尘的破旗帜，旗帜上的窟窿和褶皱清晰可见。你们不能把这面承载了一段历史的旗帜换掉，它代表着某种骄傲和荣誉，我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