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校长瞅瞅小姑娘。

“珊珊，别胡说。”叶玉菡又瞪了小妹妹一眼，“校长，她还是个孩子，不懂事，肯定弄错了。”

“唔，这个这个……”牧师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叶玉菡；良久，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语气关切：“唉，菡子，你不舒服，去小医院看看病。”

齐大医学院附属医院一般称“齐鲁医院”。“小医院”是齐鲁医院的一部分，有单独的小院和楼房，专门为神职人员和院长、系主任和教授等高级教职员看病。

“小医院。”校长重复了一遍，“就说是我让你来的，快去吧。”

叶玉菡转过身去，还未跨步，又回头朝小姑娘招手：“珊珊，跟姐姐一起去。”

“珊珊刚来，就在查伯伯这儿玩吧。”牧师笑道，“知道珊珊要来，我买了好多糖果、点心和水果呢。”

“对，我要在查伯伯这里玩。”小姑娘嚷嚷。

叶玉菡无可奈何，犹豫片刻，终于离去。

查路德送到小楼外台阶上，直至叶玉菡走出篱门，消失在远处的苍松翠柏之中。然后，他牵着孩子的手返回客厅，亲手摆上一盘盘水果点心，然后微笑着，不慌不忙地问：“珊珊，读几年级了？”

“四，四年级。”小姑娘满嘴是糖果，说起话来含糊不清。

“在学校，老师是不是说过，要做好孩子，要听大人的话。”

“是，是的，老，老师说，好孩子不撒谎，说真话，不说假话，还，还说……”

牧师很有耐心。直到孩子说完之后，他才轻言慢语：“我知道，珊珊是最好的孩子。”

“是，是，是的，我是最好最好的孩子！”

“那么，回答查伯伯几个问题。记住，一定要诚实，不撒谎，看见什么，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