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奥姆懵懵懂懂。

“已经很晚了。”丁洁琼提醒。

“哦哦，是的是的。”奥姆仿佛从遐想中清醒过来。

“我本来想请你一道吃饭，但又想到你的随员一直在车上。”

“我的……随员？”奥姆没反应过来。

“外面停着两辆劳斯莱斯。”

“哦哦，对对。”奥姆仓促看看手表，“怎么样，琼，咱们一起出去，找家中国餐馆……”

“你们去吧，我想单独待着。”

“可是……”

“可是原子锅炉自动‘停机’的问题还没解决。”

“是的，”奥姆眼巴巴望着琼，“是这样的。”

“那就先解决这个问题吧。你的同事们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有一百种说法，一百种解释，七嘴八舌，莫衷一是。”奥姆仰望天花板，“当然，问题终归能解决的，不过要动员几十位科学家，做几百次实验，多花几十上百万美元，估计要多花半年以上时间。大批人马上阵是小事，大把花钱也是小事，但耽搁了‘工程’，延长了战争，多死几万十几万美国士兵，却是大事啊！”

女科学家凝视对方。

“琼，你猜到了我的来意，甚至预先知道我要来。这说明你掌握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和手段。”

“是的。”丁洁琼点点头。

“我知道你遭逢了太多的不公正……”

“也有过很多公正。”

“不管怎么样，琼，为了打赢战争，今天，希望你帮助我们，帮助美国。”

“我会的，奥姆。”

“琼，亲爱的琼。”奥姆兴奋起来，“动身之前我就对他们说了，你能解决这个难题。”

“你是整个北美最了解我的人嘛。”女科学家又笑了笑，“这个问题我早就觉察到了，也早就研究过并解决了。我称之为原子锅炉的‘窒息效应’，还写了一篇论文，已经在书房里搁了一年多。”

“窒息……效应？”

“打个比方吧：用薄胶皮袋套住一只哺乳动物的头部，会有什么后果？”

“时间长了，它会，是的，它会窒息。”

“‘窒息’的机理是什么？”

“是因为二氧化碳……”

“这二氧化碳从哪儿来的？”

“是动物通过呼吸自行产生的——”奥姆一拍脑袋，好像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