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克。”哈根警告他。

“不，该死，安，我就是觉得这玩意儿恶心……”

扎克听出来这种口气，政府部门的雇员没耐心的时候都是这种口气，不过他知道该怎么应付。

“嘿，我们也一样啊，伙计，”扎克说，“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下命令的那些人都还在床上窝着呢。”

库斯科哼了一声，算是态度好转。

“谁都不想在这儿嘛，”扎克说，“但是只要我们看看箱子里头，说不定天亮前就能搞定？”

库斯科终于不再发火。“嗯，是。”他说，“抱歉，晚上挺难熬。”

“没什么。”扎克说。他们一起走近集装箱，库斯科打开铅封和箱门。

他看了看扎克和凯德两人说：“你们最好憋着气。”

扎克还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箱门已经打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扎克转过身，之前喝的咖啡都吐了出来，胃酸令他的嗓子和鼻腔灼痛。库斯科和哈根也都屏住呼吸后退。

只有凯德不为所动。

哈根走上前递给扎克一包纸巾。

“谢谢。”扎克粗着嗓子道谢，然后擦了擦嘴。

“其实你并不习惯这种味道，是吗？”库斯科看着凯德问。

凯德也看着他。“是啊，”他回答，“不可能习惯。”

库斯科看了一眼扎克，那意思好像是：你能信任这家伙？

与此同时，扎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这个集装箱。

里面就好像是食人族的食品柜：一排排的钩子上挂着人体的各个部位，腿、胳膊、躯干，很多只手串成一串，脚也一样。

所有东西都腐烂了，变得发黑发绿。因为箱内发热，苍蝇蛆虫开始大量繁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