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哲学导论》第4章 自我(46)

哲学导论 作者:(美)罗伯特·C·所罗门


在这篇论文中,我想更为明确地集中于理性之人的这种确凿无疑的男人性。我认为,哲学史中一定有使理性与雄性联系在一起的理由。在这里,哲学史的某些部分能够对人类经验的一个非常混乱、充满张力的领域作出阐明。毕竟,过去的哲学反思促成了我们当前的思想结构。而我们称之为理性之人的这个造物,体现了我们文化的某种基本理想。那么,就让我们努力使他变得更清晰。

“男性”与“理性”的联合

当然,“男性”与“理性”之间联合以及“女性”与“非理性”之间的联合,有一段非常长的历史。就我们所知,理性以某种方式特别地与男性联系在一起,这一观念可以追溯到理性的古希腊奠基之父。亚里士多德认为,妇女就像是“一个无能的男性,正因为某种无能,女性才是女性”。这种内在的女性无能是一种“灵魂本性”的缺乏,因此与理性方面的无能联系在一起。这种主张当然不是说妇女没有理性,而是说她们所具有的是一种劣等的、微弱的理性。她们具有理性,她们藉此有别于动物。然而,她们比不上男人。她们不知怎地就劣于男人,在非常重要的事情上不如男人: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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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世纪的理性

发生在十七世纪的理性上最值得注意的一件事是:试图把理性压缩进一种系统方法,以此达到确定性。这样探讨理性的典范是笛卡儿写于1628年的《原则》(Regulae),即《指导心灵的规则》(Rules for the Direction of the Mind)。在那里,形成了一个关于知识包括什么的新概念。知识获得是一个系统地追寻一种有序方法的问题。这一方法的本质,就是把推理所涉及的一切复杂运算分解为最基本的要素,使心灵善于操作这些简单的运算--直觉和演绎。直觉是清楚周全的心灵的明确概念,它来自于独一无二的理性之光。这是笛卡儿后来很有影响的清楚明白的观念的基础。演绎是我们通过把直觉有序地联系在一起从而把知识扩展到直觉之外的过程。笛卡儿的方法所接纳的心灵运算,仅仅是这两者。不过,他认为,对它们的正确理解和运用,会产生知识领域中的一切。事实上,别的一切都是知识的障碍:

任何增添到纯粹的理性之光上的东西,都会在某些方面使之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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