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苦笑着说。

她微笑着看着他：“对不起，我说话太重了。”

“没关系。”保罗走向放光盘的桌子，阿丽克丝已经给他打好包。

“这是所有的吗？”

她点了点头，这令她的头痛得更加厉害了。

“我以为我都打包带走了呢。”他一边说一边把光盘放进随身带来的一个盒子里，“我完全忘记这些了。”

“没关系。”她仔细端详着他。他看起来很好，她想。他一点也不像一个星期都睡不好的样子，胡子刮得很干净，眼睛清澈明丽，穿了一件棉衬衫和牛仔裤，看起来身材很好。

阿丽克丝回家后换了一条印有图案的蓝裤子和一件白色莱卡运动上衣，她知道保罗喜欢这套衣服。但现在她又后悔了，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刻意为他而穿的。

“你最近跟萨拜因联系了吗？”话一出口，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昨天，”他说，“就聊了几分钟。”

“她决定什么时候搬过来了吗？”

“为什么问这个？”保罗问道。

“我就是想知道而已。”她耸耸肩，“对不起，这不关我的事。”

“还没决定。”保罗简短地说。

阿丽克丝舔了舔嘴唇。“想喝一杯吗？”

“不了，谢谢。”他摇了摇头，“我得快点回去。”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挺多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