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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将是怎样炼成的:李勣传》第三章 瓦岗时期(16)

名将是怎样炼成的:李勣传 作者:石岱


翟让营中部众听说此事后,有的惊惧异常,有的义愤填膺,当时翟让的那些旧部都认为翟让已死,我们这些身为翟让旧部的人,以后肯定没有好日子过,于是都想散伙不干,甚至有个别的人在想起事叛变。李密当即派单雄信前去安抚翟让旧部,这些人情绪稍安,李密又单骑到翟让军中,向将士说明情况,一一安抚。并当众宣布让李勣、单雄信、王伯当三人分别统领他们。李勣、单雄信乃原瓦岗寨除翟让外最重要的两位早期领导,威信甚高;王伯当早与瓦岗寨有来往,且加入瓦岗军较早,在军中亦有不小影响力。由这三人统领翟让旧部,可免去众人的许多顾虑。李密这一人事安排可谓用心良苦。人心果然很快稳定下来。

但翟让毕竟是瓦岗寨之缔造者,对瓦岗壮大、发展立有汗马功劳。特别是李密位置是翟让让的,翟让对李密亦无加害之心。在江湖义气甚浓的瓦岗寨,李密此举显然违背了这群江湖汉子心里对道义的理解,弄的部下将佐“始有自疑之心”。强盛一时的瓦岗寨从此开始走向衰败。

李勣这时应该很心寒。一方面,李勣和翟让私交很好,对于翟让身首异处的下场,李勣肯定不好受,对李密的作为肯定有看法。另一方面,这次若不是王伯当及时喝止侍卫,李勣肯定被当做翟让一党给处理掉了。这也坚定了李勣日后一条处事原则:坚决不搅和在权利斗争的核心,因为说不定何时就会在权利斗争中,莫名其妙地被“牺牲”掉。事已至此,如果李勣选择离开瓦岗,李密绝对不会放过他,因为李密定会认为他离开瓦岗是对翟让同情,对自己不满。离开就表明自己要另起炉灶,为翟让报仇,那样能不能活着走出瓦岗都是问题。即使成功脱离瓦岗,李勣也已不能去投靠别的义军,因为这些义军大多受李密节制,纵不受李密节制也不会因为自己与李密交恶。再者李勣现不容于隋朝,即使隋朝肯接受李勣,李勣也不会归降这个气术将尽的朝廷。留下,成了李勣唯一的选择。而且,李勣也考虑到,李密成功上位,和自己的拥戴有很大关系;李密杀翟让已让很多人不满,不太可能再向自己动手;如今瓦岗寨势头正旺,李勣也不想离开。故而,李勣选择继续帮李密整顿军务,安抚人心。翟让死后,瓦岗军没出现大规模动乱,李勣出了大力。

瓦岗军整顿好内部,开始四处出击扩张。河南诸郡县都来归附,连荥阳太守,郇王杨庆也举郡投降。不久,曾下令缉拿李密的梁郡(今河南商丘市西南)太守,杨汪也派人来表示归顺。

远在东都洛阳的王世充,早就料到李密和翟让不能长久地和睦共处。于是,王世充就像阴暗中雌伏着的毒蛇,等待着李密和翟让翻脸的那一天,希望他们能够兄弟阋墙,互相争斗,最好可以打的两败俱伤,然后自己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但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总是残酷的,李密虽然杀了翟让,但是瓦岗寨却没有大乱。王世充非常失望,但又不甘心,王世充认为只是李密的手段太残酷,内部不敢反叛。所以,只要外因齐备,瓦岗寨就会从内部分裂,王世充最后决定突袭洛口城。

王世充这点伎俩哪能瞒过李密,大业十三年(617年)十二月的一天半夜,王世充率军突袭仓城,不料却被早在附近埋伏好的王伯当、孟让、郝孝德、鲁儒等部夹击,大败而逃,骁将费青奴被杀,士卒死者千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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