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橙问：“为什么？”

“你不觉得他很骄傲吗？可能会直接拒绝我。要不，宁橙你去说说吧？可能你说了，他会愿意？”

曲烨确有比常人更多的骄傲、坚持，和自负。或许，筱萌比她更了解曲烨。宁橙想到曲烨之前的“建议”，害怕他的无心和贪玩会让筱萌受到伤害，可能帮忙搞摄影展的事就是造成伤害的敲门砖。但她更愿意往好处想，希望曲烨在能达成多年心愿的同时，不要伤害这个帮他垫砖头的女孩儿。

想到这，宁橙拨通了曲烨的电话，当着筱萌的面约他出来谈他的“梦想”，并决定私下里再警告曲烨。曲烨很快答应了，声音很亮，能想象得到他一定是兴奋地睁大了眼，就像对面的筱萌一样。

然而很快，筱萌又变得落寞：“其实我很喜欢他，我是说女人对男人的喜欢。你能替我保密么？说完这一次我以后都不会再提了。我想告诉他，他是我喜欢的第一个男人，心想无外乎就是两种结果，接受或拒绝，还会有更糟糕的可能吗？可是我没想到那天曲烨也约了你，就没敢说。”

宁橙心里一凉：“你是说，你那天是准备告白的？”

“我实在鼓不起第二次勇气了，只好发短信告诉他。哪知道他回我说，‘你开什么玩笑’。”筱萌低下头，哭出了声。

筱萌情绪敏感，细腻，脆弱，看似随和好相处，却很容易因别人的一句话变得多愁善感，或者因别人的无心之过受到伤害，而你根本抓不住这种规律，不知道如何避免。

宁橙无言以对，像是思觉失调。她很想安慰筱萌，哪怕是让自己看上去不要像是个摆设。但她不能说“曲烨这个人不值得你喜欢”，也不能说“你的男朋友比曲烨好”，立场不能鲜明的站立，一时两难。

就在她踯躅不前时，筱萌吸了吸鼻子问：“你说，我该怎么办？”

宁橙不敢出主意，更不敢当别人生活中的指明灯。万一闹不好因此改变了筱萌的后半生，这个责任任何人都负担不起。就像一些相亲结婚却婚姻不幸的人，总会先入为主的将介绍人划为责任承担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