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朱利安，别跟我开玩笑了，整件事情越来越有你那些恶作剧笑话的味道了。我敢打赌，那件袍子是你从对面那条街的服装店租来的。”说完，我露出特别自信的笑容。

朱利安迅速作出了回应，好像他已经料到我不相信他的话。“在法庭上，你怎么证明案情？”

“提供有力的证据。”

“没错。那么你来看看我提供给你的证据。看看我细腻光滑的脸，没有一丝皱纹，再看看我的体型，难道你感觉不到我充满了活力吗？看看我心平气和的样子，想必你能看得出我已经变了吧？”

他说得有道理。仅仅几年时间，他就变得似乎比原来年轻了几十岁。

“你没做过外科整形手术吧？”

“没有，”他笑着说，“整形手术只能改变人的外表，我需要的是对内心世界的改造。过去那种不平衡的、混乱的生活方式让我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比心脏病还要命。那是一种内心的崩溃。”

“可是你的故事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也太不寻常了。”

面对我的怀疑，朱利安还是显得很镇定，很有耐心。他瞥见我放在桌上的一壶茶，便端起茶壶往杯子里倒茶。不一会儿杯子就满了。但是他并没有停下来，仍然不断地往杯里倒茶。茶水从杯子的边缘溢出来，流到茶托上，滴到我太太心爱的波斯地毯上。刚开始我还默默地看着，后来终于忍受不了了。

“朱利安，你在干什么？杯子里的水已经溢出来了，无论如何都装不下了！”我不耐烦地大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