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看见你在劳伦特吃饭了,我在餐厅厨房里负责擦拭银器和餐具。他们告诉我你是谁,我想了很久,决定把我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很好,”格兰特说道,“开始吧,你是意大利人?”
“不是,我是法国人,叫拉乌尔·莱加德。”
“好的,有话尽管说。”
“那晚死者被害时,我就在队伍里,那天正赶上我休假。我排在那个人后面好一阵子。他不小心踩了我一脚,后来我们聊了起来--但内容全是关于那出戏的。我站在外排,而他靠着墙。接着有个男人走过来跟他说话,就顺势插到了我前面。这个新来的人好像问他要什么东西,他一直排在那里,直到大门打开,人们都向前拥过去。而死者当时好像很生气,但他们并没有争吵--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争吵--但我觉得他们俩都很生气。命案发生后,我逃开了,因为我可不想跟警察打交道。但今晚我看见了你,你看起来很有绅士风度,所以我下定决心把这事告诉你。”
“你为什么不到警察局里找我?”
“我不相信那些警察,他们都是一群废物,何况我在伦敦也没什么朋友。”
“新来的男人跟死者说话时,把你推到了后面,当时你身旁站在靠墙那一侧的是什么人?”
“是个穿黑色大衣的女人。”
是拉特克利夫太太。目前为止,小伙子所说的全部属实。
“你能描述一下这个插队后又离开的人吗?”
“他个子不高,肯定没有我高,戴着一顶像我这样的帽子,只是稍显棕色,穿着跟我同款的大衣--”他指指自己合身有腰线的海军蓝外套,“但也是棕色的。他长得很黑,没有胡子,这里很突出。”他碰碰自己引以为傲的颧骨和下颌。
“如果你再见到他能不能认出来?”